希望。
昨夜,铁鲲派人收拢诸部残兵,只能勉强令两万多溃卒都停留在玉柱峰的南坡,令他们不仓惶无措的南逃,但这么低迷的士气,是不指望他们还勇气冲峰陷阵的,而在这瞬时,就有数百不甘心战败的蛮勇,拿起斧锤戟盾,走过来,要加上铁崖部的战阵,准备跟铁崖部的精锐一起,追随这些上古妖兽,重入战场厮杀。
铁鲲朝玉柱峰半山腰看去,那边笼罩在一团云雾之中,其他人看不到里面情形,唯有铁鲲看到陈海、姚文瑾等人藏在云雾之后观战。
陈海微微摇头,铁鲲心知此时还不是进入地宫谷决战的时候,铁崖部还没能有效的收编两万多溃兵,他们此时进入战场,只会让拓跋部确认地宫大阵短时间内不能再发挥作用,那拓跋部在白鹿峡以外还有十数万精锐,就源源不断的杀进来?
三十多头上古凶兽,是强悍到极点,但在无尽强弓劲弩以及无数掷矛的怒射下,在拓跋旗、左阳、拓跋颜等一大群强者的缠斗下,能坚持多久?
当然,拓跋部能在瀚海东岸崛起,也不是随便能唬退的。
五千前锋兵马,退回到抛石弩阵地,虽然蛮兵脸上皆是惊惶,但也很快摆好防御阵型,三个千人阵甲卒,在十数架抛石弩的正面及两翼,将长矛、铁盾层层叠叠的架好,掷矛手及弓手包护在内线,巫蛮举起年深日久的骷髅骨杖高声吟唱着,带着神秘玄奥的力量,令将卒忘却惊恐,直觉血脉深处有更磅礴的力量涌出来。
两个千人队骑兵,在两翼结成十数锥形冲阵,虽然蛮骑加上跨下的战骑,也有四米多高,比起上古妖兽还是太单薄了,但此时也做好从两翼决死冲锋的准备。
仓遗所变化的魔獒,与诸多妖兽从玉柱峰北坡猛扑下来,妖躯带动一股黑色的旋风,将从一千多步开始射来的铁翎箭直接卷落,虽然十数势大力沉的铁矛狠狠的扎进来,但根本刺不破堪比地阶宝甲的鳞皮。
仓遗也不会傻乎乎直接冲击密密麻麻的戟盾方阵,而是带着妖兽,往左翼的千余蛮骑践踏过去,左翼的蛮骑战阵,虽然极力想迎击过来,但听得三十多头巨妖发出撕天裂地般的怒吼,他们胯下的战骑战战脚软,不仅没有提速对冲,反而是不受控制的后退。
就见魔獒人立起来,两只像铁锤的前掌左右挥抡着横扫,就将三四名蛮兵连同身下的战骑打成肉酱;黑角妖虎昂天长啸,张口喷出数以十计的凌厉风刃,不比强弓劲弩稍弱,当下就将二三十蛮兵扫落下马,惨烈巨兽的践踏。
苍遗他们切入角度极妙,就是压着毫无抵抗力的蛮骑,往中央的甲卒战阵溃败。
拓跋部的前锋主将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涌出绝望,知道根本没有反制之力,三个千人步甲阵最终都被己方溃兵冲散掉,只能下令往白鹿峡的东峡口后撤。
结阵都不能抵抗,五千兵马仓促后撤,更混乱不堪,几个呼吸间就被冲散,演变成溃逃,只恨爹娘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
拓跋旗看着溃败的阵型,双目尽赤,再也按捺不住,双腿一使力,巨大的力道让座下战兽一声悲鸣,就如被抽取了骨头一般倒在地上。
此时看到拓跋旗都已经弃马冲了过去,左阳等人也无奈的紧随其后,他们心里也清楚,必须要分兵在白鹿峡的东峡口外侧结成严密的战阵死死守住,止制这些妖兽往白鹿峡冲击的步伐。
要不然的话,三十多上古妖兽驱赶着三四千溃兵一骨脑冲入狭窄的东峡口,势必将东峡口的防阵也冲乱掉,将诱发一系列的连琐反应。
拓跋旗乃是能够分辨出自己和那头魔獒还是有些差距的,但是那又如何?
此时的拓跋旗心中战意高涨,一个纵跃就是百米的距离,一股压抑的气息在山谷中弥漫开来,两个纵跃,拓跋旗背后的紫色魔鹫就已经展现,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