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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杀是擒,皆不重要,但当务之急,还当尽快当众公布诸魔罪状,稳定军心,再而请帝君禅位,以便殿下尽早登基主持大局,联络天南、越国携手清除魔奸、御魔——这诸多事,最为重要,无一刻或缓……”符思远力排众议的说道。
要是能将计就计,将南下魔兵主力引入彀中予以重创,自然是好,但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
囚禁帝君、另立新帝,又将南黎柱国将军朱温直接扣押下来,倘若不将一切缘由跟下面的将卒说清楚,还想着将计就将,恐怕南下魔兵还没有入彀,安泽城内的兵马跟南黎防卫军就已经先崩溃了。
雍京陷落,崇国境内残存的人族势力,军心士气就已经是岌岌可危,处于随时就会崩溃的边缘,当务之急还是稳定军心、人心最为紧要。
“陈侯,你以为呢?”秦冉看向陈海,问道。
“一切但请陛下吩咐。”陈海对秦冉改了称谓,也以此表示流阳宫以后仅仅是大崇帝国治下的一脉势力而已。
说实话,到这一刻,犹有不少人怀疑北陵军及七宗拥立秦冉为帝的诚意有多少,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当下时局唯一能消除内耗、暂时彼此能够信任、协同作战的办法。
大崇帝廷之下设北庭、安西、南诏、南黎四藩国,即便在熬过魔劫后,大崇帝廷及秦氏帝族的权势也会被大幅削弱,但由于安西、南诏、南黎三藩的牵制,也不虞受流阳宫残余势力影响最深的北庭藩国,会对大崇帝廷、秦氏帝族以及玄元上殿的诸族不利。
而将受流阳宫残余势力控制及影响最深的北庭藩国继续纳入大崇帝廷之下,天南国、越朝也不会受到直接的威胁,从而能安心继续派兵进入大崇境内继续御魔。
“那就剥夺四魔身骸,炼其魔血以弱修为,将元胎禁锢起来,再细细挎问魔族还有什么机密之事,是我们所不知的,同时鸠、季、姬、朱四族子弟、兵马,分由符思远、嵇元烹统御……”烈王秦冉也当即决断说道。
鸠山河、季无双、姬嘉年以及朱温虽然乃魔胎异种,但这些年潜伏在玄元上殿,修炼、参悟的却又是正宗的玄门真法,即便诱使秦世民修炼血炼残法,但他们却一点都未敢沾,就怕露出破绽。
也就是说,从他们元胎之中所炼取出来的仙胎灵血,还是这世间一等一的灵药。目前就缺乏这最顶尖的灵药,烈王秦冉怎么可能会对鸠、季、姬、朱四魔心慈手软?
而鸠、季、姬、朱四魔,虽然没有走神魔炼体的路数,身骸远不能跟同境界的魔物相比,但对于那些在恶战中、身骸意外受损的道胎境以上强者而言,当成临时的身舍,也是有比没有要强得多。
秦冉一身令下,亲自主持九天十地困魔大阵以防意外的嵇元烹,这一刻便与暗藏后殿的阵法师们一起摧动大阵。
就见束缚于鸠、季、姬、朱四魔的四道龙形虚影,便直接陷入他们的身骸之中,将他们的元胎强行从颅顶抽取出来,然后从他们元胎之中再强行炼取四到六滴不等的仙胎灵血,最终使得鸠、季、姬、朱四魔连胎体都无法保持,最后降为四道元神被嵇元烹收入一只锁魂钟里,可以说修为完全废掉了。
就待嵇元烹闲下来之后,再以搜魂之法,严加挎问魔族最近有什么动态。
秦冉未必想留下秦世民,但也不想担下弑父的骂名,当即将其随身法宝都收缴过来,令扈卫送到后面一座偏殿休养,然后用法阵将那座偏殿禁锢起来,以嫡系重兵看管,严禁外人与此接触。
接下来,等符思远、嵇元烹等人拟好传位诏、用上大印,烈王秦冉才下令打开大殿的铜门,放守候在大殿外的其他将领、官员们列队进来。
守候在大殿外的三百将领、官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