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肘儿有点狐疑地望了望眼前的这个大怪人,还是有点不相信地说道:“前辈如果不是本宗的长辈,又怎么会这种‘袖底乾坤移’的手法?”
孰料飞龙居然耸了耸肩膀,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个有什么难的?方才我瞧你作了一遍,又压住你肩头,了解了你的气机特性,只要掌握住这种诀窍,照着做一下也就是了……就是这样而已喽……”
擦肘儿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有点回神地对着那个怪人说道:“前辈……前辈的意思是说……是说……”
飞龙又对着擦肘儿嘻嘻笑了笑,拍拍腿上的包袱说道:“全凭熟练的动作,我作起来也许会有些不适应,但是只要里面牵涉到真元气机的变化,或是以运气调元为主的技巧,在我看来都不会很难的,反而是那些用不上真元变化,却主在熟能生巧的动作,我作来会比较生硬些,所以当我第一次作这种从包袱里拿东西出来,再塞东西进去的动作时,就得放在桌下腿上来做,让你被桌子挡着瞧不见,否则你大概就会察觉到不对了……”
擦肘儿依然是惊讶得有点结巴地说道:“前辈……前辈的意思是……是从我这儿学到这种手法?”
飞龙又耸了耸肩说道:“是呀……是呀……我不是这么说了么?”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呢?”擦肘儿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没什么难的,其实我的手法也比不上你的……我只有在气机的灵敏迅速上比你强上一些而已……”飞龙兴致勃勃地解释着:“当我拍着你的肩膀时,你全身的气机感应都放在你的肩膀上,对于怀里的感应相对的就比较弱了些,因此我可以在拍着你肩膀的同时,以快速振动的气机,将我的东西从你的怀里拿出来,而也正因为你的注意力都在肩膀上,而且眼睛也正往上瞧着我,所以当我的动作快到某一个程度时,你就很难单凭触觉发现到我的动作……这不就是你的意思吗?”
擦肘儿听着飞龙仔细的解释:心中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这个大怪人说得好像挺容易,但是这种气机感应的细微变化,又岂是一般的修真所能了解与想像的?
所以擦肘儿只能坐在那里半信半疑地望着身边的这个怪之又怪的大怪人,好像在看一个长了六只手的大头鬼。
这个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个人喜欢把衣服这么个穿法的?
“我的东西已经自己拿回来,所以也不用你还了,不过你方才的话里好像还有什么其他事是不是?”飞龙还是嘻嘻地说道。
擦肘儿点了点头:“没错,前辈应该听说过,盗宗的门下在施展盗技的时候,只要被人高明识破,就得变成这人的奴才,无论这人交待什么事情,即使是陪上了性命,也得做到,表示对这人的尊敬之意,所以前辈……”
飞龙听了之后,又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自己一个人很好,也不要什么奴才,你们的这个规炬就不用了吧……”
擦肘儿偷偷地细望着眼前的这位怪人,心中还是无法确定他真的不是门中的什么隐名的长辈,只觉得这个人虽然穿着怪异像个疯子,但是双眸之中,却流露出一种让人很难怀疑的坦诚,不由得只好叹了口气说道:“以小的现在对前辈的感觉,从前辈这种难以理解的力量看来,小的确实也没有什么资格来做前辈的奴才的,只是这个规矩是小的门中例律,小的也不敢违背……除非是前辈交待下来什么事情,让小的去办,否则小的就得跟在前辈的身边……不得远离。”
飞龙听得愣了愣,觉得这个什么盗宗的规矩真的是很怪异。
“你们派中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规矩?”飞龙问道。
“门中向来就是这么做的,至于这样的规矩是怎么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