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自殘,殘別人,&rdo;沈途笑了笑,&ldo;等江越醒了吧,我們需要一個獵人。&rdo;
班大同很少到新狗場來,一般情況下都是林睿一個人呆在這裡,他有時候不明白,像林睿這樣跟狼在一塊生活了這麼多年的人,對著一群普通的鬥狗有什麼樂趣。
很多時間他看上去都是在發呆,坐在屋子裡一動不動一整天,但如果有人靠近,他又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到底有沒有在發呆,到底在想什麼?
班大同坐在狗場的房間裡,坐在林睿平時坐的那張椅子上。
他身後是一個浴缸,裡面裝滿了深棕色的藥水,散發著淡淡的怪異香味。
藥水裡有一個人,整個身體除了臉全都浸在藥水裡。
過了今晚,班大同會帶著他離開這裡,去哪裡,不知道,會不會再醒過來,不知道,其實就連林睿現在究竟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他都不能確定。
沒有心跳,沒有呼吸。
&ldo;老大,&rdo;有手下在門外小聲叫了他一聲,&ldo;車準備好了,是半夜走還是明天?&rdo;
&ldo;我他媽不是說了明天嗎!還他媽問!&rdo;班大同跳起來一腳踹在門上,問外的手下沒敢再出聲,一溜小跑竄開了。
班大同不解氣,又在門上踢了一腳,再定格了一會,才慢慢地放下腿,轉身走到浴缸旁邊:&ldo;你不醒了也他媽挺好的,可惜我他媽還不夠變態,要不肯定把你做成標本放在臥室里。&rdo;
等待江越醒過來是個很熬人的過程,好幾天幾個人就這麼窩在旅店裡,沈途的人來過一次,他們沒有阻攔住薛雅,但薛雅顯然也沒有找到郎九的下落。
現在郎九不能離開這裡,普通人不會有覺察,這個小旅店的周圍已經圍著很多沈途的人,如果顧航想衝進來,也不是沒可能,但動靜會很大,他們有足夠的機會跑掉或者是……應戰。
顧航顯然不願意冒這個險,沈途現在不是他的對手,但之前他吃過沈途的虧,對這個人還有沒有隱藏著的實力並不肯定。
沈途在等待的過程中出去過一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避過了顧航和幾個獵人的監控,把江越的黑色小珠子取了回來。
&ldo;非得這會去拿麼,不能等風頭沒這麼緊的時候去?&rdo;徐北有點不理解,既然說這東西現在已經用不上了,別人又不知道這珠子的用途,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危險的時候出去。
&ldo;醒過來的時候讓他看到,這東西好像是他從小帶著的,&rdo;沈途笑笑,&ldo;就像小狗的食盆子,看不到的話會很不習慣。&rdo;
郎九這幾天一直是狼形態,他不想說話,於是始終都是以大毛球的狀態趴在徐北腿邊,下巴一定要放在徐北的腿上。徐北的手一直在大毛球上來回地抓來抓去,如果停下,小狼會用腦袋蹭他,一定要他繼續抓著,它才會安靜地閉上眼睛。
徐北腦子一直沒停過,跟抽了風似地轉動著,一開始是猜測著江越需要多久才能醒過來,還能不能醒了,後來就開始想,戒指戴上之後究竟會有什麼狀況出現。
最後他開始考慮自己到底該不該離開這裡回定川。他的切入點跟郎九的不同,他不需要誰來保護他,他唯一擔心的是他作為一個脆弱的普通人類,會拖了郎九和沈途他們的後腿。
江越醒的時候,小狼第一個發現,他從徐北身上跳下來,直接蹦到了床上,在江越的臉邊上輕輕嗅著,發出低低的鼻音。
徐北跟著跳了過去,盯著江越蒼白的臉和慢慢睜開的眼睛,醒了!我操,總算是醒了!
&ldo;江越。&rdo;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