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烟只觉得身心俱疲,这里的每一声喊叫,无不凌迟着她的心。顷刻间只觉得眼前的耶律烈越来越模糊,眼前一黑,她的人整个栽倒,意识陷入无边的黑暗……
她昏过去了,也就没有看到耶律烈是怎样抢在她摔在地上的前一瞬,以迅如苍鹰的动作,一把将她护进怀中,让那个纤细的身体,完全陷入他的掌握。
赵如烟滴落的泪,洒在他的衣领上,没有迅速干涸,却也没能够印下明显的痕迹。
耶律烈抱住她的时候,那些身上强壮的肌理们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彪悍得像猛兽,而唇边满足的笑容,却远比猛兽更魔魅邪恶。
也许对于她单薄的身子来说,方才的打击过于沉重了,昏迷中的赵如烟依旧黛眉紧皱,脸色青紫,表情依然是那么痛苦。
耶律烈一刻也不迟疑,抱住她之后,立即用单手环住她瘦削的肩,运潜内力穿透她的身体,温热她的经脉,帮助她驱赶四周的寒冷。
充盈浑厚的内力,化为体内的丰富热量,很快起到了作用,赵如烟的小脸逐渐由青转白,略微恢复了红润。
“这真的是你要的吗?”赵如烟昏倒后,另一个高大威猛、剑眉挺鼻的男子突然自二人的身后现身。
他迟疑半晌,沉沉问道。刚硬黝黑的脸有若石雕,不带任何透视内心的表情。
“嗯?”耶律烈钢铁般的长臂将赵如烟牢牢箝在怀中,对于这位他在大辽唯一亲密的朋友的提问显然心不在焉:“当然。”
男人不解,忍不住追问道:“看她痛苦?”
“嗯?”耶律烈不满地睨了好友一眼:“当然不,是教会她怎样快乐。”
“快乐?”男人显然不解:“为什么不告诉她,碧瑶的真实身份?!”
“告诉她,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耶律烈微微眯眼,说完这句话,他不再作任何短暂停留,以追风般的速度,抱着怀中女子飞身离去。
萧隗知道他无法改变耶律烈的决定,这个大王的旨意从来都不可违逆,所以多说亦无益。若不是因为……碧瑶,哎,他也懒得来。认命地叹口气,现在看来,他还是无法交差了。
夜幕降临,天地间仿佛更冷了。
深深的寒意,渗进赵如烟的骨子里,同时蔓延的,还有深深的无尽的悔意。
她错了,真的错了。在成为阶下囚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知道,她再也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即使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又如何?被俘虏来大辽,不也一样是阶下囚吗?
辗转反侧中,陷入悲愤中的赵如烟并未清醒,却仍然听到心中哀凄清晰的冷笑声,曾几何时,她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呢?
既然早就明白身不由己的道理,为什么她还要如此标新立异?如此独树一帜?
她根本就不应该违背耶律烈,不该违背任何一个占领了大宋领土俘虏了她的辽人。
他们提出的任何条件,只要提出来了,她就应该心甘情愿、一股脑地点头答应,然后无比喜出望外、死心塌地地开始她的奴隶生涯。
如果她这样做了,那么,她最亲的姐妹、她最好的朋友碧瑶,又怎么可能会受到这样无法挽回的伤害?
如果她再不答应,那么接下来,她是不是将会看到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错得如此离谱,错得如此该死。
要她高高在上的公主,承认自己已经沦为阶下囚真的这么困难吗?为什么不肯面对现实,为什么还期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回到大宋?
难道要用别人的生命,为她自己的坚持付出惨痛代价吗?
朦胧中,赵如烟听到昔悌异常兴奋的声音,同时也感觉到自己正在睁开眼睛。
她该庆幸自己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