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太师连忙打圆场:“表文中所奏之事,孙大人早已查明,证据确凿……”
杨昭不慌不忙地打断他的话:“证据在哪里?”
孙尧扬虽然心惊胆战,但仗着自己为官多年见识过太多的大风大浪,依然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着:“人证物证繁多,且路途遥远,无法一一调入京师……”
杨昭不再理会他,他转向皇帝,脸色平静,表情丝毫未变,一板一眼地驳道:“公主既然是皇上指婚给微臣的妻子,以臣对她的了解,表文中所奏之事,根本就是捕风捉影,一派胡言!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公主冰清玉洁,蕙质兰心,断不可能做出任何伤风败俗之事。孙大人表文中所奏之事更是骇人听闻,分明就是非愚则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孙尧扬恼羞成怒,阴测测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杨将军,言过其实了吧?”
杨昭用眼角的余光斜睨着他,话中有话:“孙大人,你本为两浙知州,想那杭州与蓟州儒州,相隔的距离超过三千里,何以对辽国攻占幽云十六州之事如此感兴趣?且越俎代庖的访查过问?”
孙尧扬被堵得哑口无言,一张嘴开开合合了数次,才愤愤说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孙某感念陛下深恩,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庶竭驽钝,攘除奸凶,所以未斟损益,进尽忠言。”
面对他道貌岸然的慷慨激昂,杨昭回以一声冷笑:“诸葛先人的出师表,孙大人掌握起来当真游刃有余。不过,若是要治公主的罪,仅拿出师表说事恐怕难以服众,公主乃金枝玉叶,若要加诸其通敌叛国的大罪,烦请大人拿出实质证据来!”
杨昭的声音低沉,眸中的光芒锐利如剑。
此话一出,孙尧扬自然是无话可说,他连忙将眼光瞄向潘太师。
潘太师刚想开口,却被皇帝打住了,赵光义趁此机会,正巧为女儿解围:“杨将军不愧为我朝大将,言之有理,孙大人所奏公主之事,证据缺乏,且事关重大,就暂且押后处理。如烟公主刚刚回宋,舟车劳顿辛苦,先行回宫休息!”
“谢父皇明察!”赵如烟上前一叩首,递给杨昭一个感激的眼神,先行告退了。
如果不是杨昭出面,以他的身家性命担保,而他又恰好打了胜仗,赵光义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未必肯就此放过她。
赵光义又继续道:“杨将军平乱有功,朕特赐杨将军黄金三千两,绢两百匹,良田四十亩,你既与公主有婚约在前,朕就命你择吉日迎娶公主。”
杨昭立刻拱手施礼:“臣谢陛下圣恩。”
刚走出金銮殿的赵如烟,听到父皇有此安排,顿时心下一惊。
父皇要将她下嫁给杨昭?
这……怎么可以?
她喜欢的人,分明是杨昭的弟弟,杨勋?怎么能嫁给他的大哥?
何况她一直视杨昭为兄长,对他并无男女之情。
父皇这一旨意,究竟是为了保她一命,以免潘太师一行人再伤害她?还是她这个前朝公主,跟杨家军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让他们凑到一起,好让他再一块除之而后快!
披香宫
“娘娘,娘娘!”
铭香上气不接下气跑进内殿,见到又坐在床边出神的依妃,立刻跪下来,眼泪刷刷地淌着,脸上却带着喜悦的笑容,哭笑两种矛盾的表情同时出现在她稚嫩的脸上,似乎有种凝重的感情在流露。
“怎么了?”依妃心不在焉看着窗外,没有目标,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看什么地方,漫无目的搜寻远处的景物。
她可怜的女儿,烟儿啊,被辽人掳走了,至今生死未卜。
虽然她几次恳求皇上救她,赵光义表面答应,可是却并未尽心。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