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急忙仓促躲避,但依然被郝同生一刀看砍中了肩膀,腰刀破开了崔乾佑身上的护肩,砍进了锁骨和肩胛骨之中。
“啊!”崔乾佑发出一声惨叫,抬起一脚将郝大通踢飞出去,这时众亲兵们才反应过来,纷纷拔出兵器一哄而上把郝同生砍成了肉酱。
看着郝同生这般惨死,知道泄密之事绝非郝同生所谓的将校们不由都有兔死狐悲之感,一时间对崔乾佑和燕军的忠诚度降到了谷底。
郝同生的腰刀此时还砍在崔乾佑的肩膀上没有拔下来,崔乾佑痛得脸部都严重变形了,嘴里不断地发出惨叫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
“快给我拔下来!”崔乾佑大吼着。
几个亲兵跑过来按住崔乾佑,另外一个亲兵一把将腰刀拔了下来,崔乾佑又是一阵惨叫,大量的鲜血迸溅出来,但很快被一个亲兵用布条包裹住住伤口。
然而此时唐军已经发动攻击了,中军三万步兵踩着鼓点、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叛军前进,这些步兵一部分是刀盾兵,一手拿着盾牌,一手举着横刀,另外一部分是长枪兵,经过将近一年严格操练的这些兵士有着很强的军事素质,他们每一队的队伍都极为整齐,士兵与士兵之间的距离不差分毫,在行进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人开小差,整体如一,犹如一具巨大的机器缓慢向前前进。
“轰、轰、轰······”唐军步兵们每走一步,地面都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也随时颤抖一下。
这让叛军兵士们纷纷变色,胆怯之心大起,如此整齐的步伐和队形,没有森严的军纪和严格的操练时绝对不可能做到的,这种巨大的声势给叛军兵士们的心理上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大将军,唐军杀过来了!怎么办?”叛军将校们看见唐军数万人如此整齐,如墙面一样推进过来,而且崔乾佑又身受重伤,一个个都脸色大变,心中开始慌乱起来。
此时崔乾佑的伤口已经被亲兵们包扎起来,他强撑着站起来观察了一下,当即疼着伤口疼痛道:“如今之际,只有与唐军决一死战了,绝对不能逃走,一旦有逃走的迹象,我军必然大败,届时赵子良挥军掩杀,我们必死无葬身之地!”
众将校听了这话都心里开始各自打着算盘,谁也不知道其他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崔乾佑又道:“传我将令,命令前军两万人迎敌,冲上去与唐军混战在一起!”
命令传达下去,叛军前部也开始向前推进,迎着唐军从冲杀过去,叛军兵士们一个个提着刀,拿着盾牌奔跑起来,队形很快散乱开来,看上去叛军兵士们冲得很猛,但随行散乱开来,气势上反而低了一大截。
双方前部兵士们很快碰撞在一起,唐军刀盾兵们在队官的命令下紧紧靠在一起,用手中盾牌挡住冲过来的叛军兵士。
队官站在队伍中间大吼:“刀盾手给我顶住,顶住!长枪手,刺杀!”
第一排的刀盾手们双手顶住盾牌紧紧相连,冲过来的叛军兵士们的兵器纷纷砍在盾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哈!”第二排的唐军长枪手们把长枪从盾牌的缝隙之间又快又狠地刺了出去,只见对面被刺中的叛军兵士们纷纷发出惨叫。
队官们又当即大喊:“刀盾手向前顶住,长枪手继续刺杀!”
刀盾手和长枪手各自分工明确,刀盾手的主要任务就是挡住叛军的兵器攻击,长枪手主要负责刺杀,动作整体如一。冷兵器战争绝非是拿着兵器盾牌一窝蜂地向敌人冲锋那么简单,那样跟送死没什么区别,这是街头混混打群架的套路,冷兵器时代军队的战斗是靠战阵,入墙推进,用森严的军纪和已经形成习惯的战斗动作把全军将士所有人的力量都集中并发挥出来。
看见前排有人刀盾兵死去,队官立即大喊:“后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