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戰宇愣了一下,嘴角泛起一個笑容:&ldo;洗,一塊兒?&rdo;
&ldo;排隊。&rdo;左航有點累,懶得跟他臭貧,拿了衣服進去了。
浴室的門跟房門一樣高深,左航在裡邊兒折騰了半天也沒能把門鎖上,他嘆了口氣,這什麼破玩意兒!
&ldo;洗你的吧,我不會衝進去的,&rdo;蘇戰宇慢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ldo;我要真想進去,這破門再加幾道鎖也沒用。&rdo;
&ldo;滾蛋。&rdo;左航踢了一腳門,這門不是鎖不鎖得上的問題,而且是不鎖根本就關不上,手一離開,門跟著就打開了,站裡邊兒洗澡跟展覽一樣。
算了,展覽就展覽吧,左航也懶得再弄了,轉身脫了衣服就擰開了水龍頭。
蘇戰宇靠在床頭,要擱平時,就左航這麼開著門洗澡,他反應小不了,但今天心情有點不怎麼美妙,這會兒也沒心思去聽。
老爸被子下空了的那一大塊在他眼前來回地晃動。
他並沒有像大多數孩子那樣,從小把老爸當作自己的偶像,老爸在他心裡談不上有多優秀偉大,但老爸為了這個家有多辛苦他全看在眼裡,現在那個硬得像塊石頭一樣的男人強撐著對他故作輕鬆的樣子讓他覺得鼻子很酸。
老媽消瘦的肩和臉上憂鬱的表情也讓他心裡沉得很,看著電視半天都不知道演的是什麼。
浴室里的水聲停下了,他才把思緒拉了回來,不過左航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他還是咽了一下唾沫,靠,這不是勾引人麼!
左航光著上身,後背還掛著水珠子,腰上圍了條浴巾,而且是用手按著,都沒塞好。
&ldo;內褲忘拿進去了。&rdo;左航一隻手在包里翻,嘴裡嘟囔了一句。
蘇戰宇看他翻得費勁,站起來過去幫他從包里把內褲找了出來,很迅速順著左航小腹向下瞅了瞅,順嘴問了一句:&ldo;裡邊兒光的?&rdo;
&ldo;不光的我還穿原來那條出來麼。&rdo;左航拿著褲子又進了浴室。
這句話莫名其妙地讓蘇戰宇有點兒恍惚,他搖了搖頭,把持住,蘇戰宇,你哥這剛給了你兩天好臉子,把持住。
等左航從浴室里穿著條內褲走出來的時候,蘇戰宇迅速地抓了衣服沖了進去。
把自己扒光之後站在噴頭下一通猛衝,可惜水是熱的,很舒服,很能讓人放鬆,但卻不能像涼水那樣能打壓欲望。
他把手放在冷熱水開關上,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是用涼水壓一壓,還是就著熱水繼續?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強烈的想要發泄的的欲望,並不只是單純的因為左航。
有很多事他不能細想,只希望有一種最簡單原始的方式把堵在自己心裡的那團鬱悶掃出去。
但躊躇到最後兩樣他都沒有進行,涼水扛不住,天兒已經冷了,現在又已經是晚上,水跟冰鎮過一樣,就著熱水繼續吧,門又關不上,開著門幹這種事沒安全感,萬一沒繃住再出點兒聲,他就毀了,丟人。
於是他開始一邊洗澡一邊回憶體育學概論,體育學概論是從體育理論中分化出來的,主要從宏觀上、整體上研究體育的基本特徵和發展規律的一門學科……
除了這一句,他再想不起來別的,只好在後面補充循環了一遍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才算是平安地把這個澡給洗完了。
出來的時候,左航已經躺在床上了,正半眯著眼拿著遙控器指點江山,不過指了半天電視也沒動靜,他把遙控器往手上拍了拍:&ldo;真破,敲一下換一次台。&rdo;
&ldo;睡吧,這總共也收不著幾個台。&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