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困，閉上眼睛就沒再說話，也沒動。
邱奕在床邊站了二十分鐘，聽到他慢慢放緩了的呼吸的確是睡著了之後，才活動了一下腿，拿了煙盒走出了房間。
邱彥還是沒忍住跑到了老爸屋裡，戴著口罩離老爸兩米遠地呆著，倆人不知道看什麼電視，笑得挺歡。
邱彥的笑聲脆嘣嘣的很有感染力，他聽著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想一塊兒樂了。
院兒里風不小，他點了煙之後就拿了椅子坐到了牆根兒下邊。
要是家裡都知道，就沒這麼緊張了。
邊南這句無意的話一直在他腦子裡轉著。
不能。
不行。
……不敢。
邱奕狠狠抽了口煙。
他喜歡邊南，這個不需要再確定。
但這種在他心裡類似於對媽媽的背叛的感情，一直壓得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最近夢見媽媽的次數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每次都讓他手腳發涼地半夜醒來。
甚至這種夢見媽媽從思念會轉變成為驚醒的狀態，也讓他感覺痛苦。
對不起。向媽媽。
對不起。向邊南。
對不起……
&ldo;哥哥，&rdo;邱彥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院子裡，正擰著眉毛看他，很小聲地說，&ldo;你又抽菸。&rdo;
&ldo;你要尿尿？&rdo;邱奕叼著煙看著他。
&ldo;嗯，&rdo;邱彥跑到他跟前兒，&ldo;別抽啦。&rdo;
&ldo;你去尿尿，你尿完了出來我就掐了。&rdo;邱奕說。
&ldo;你心情不好啊？&rdo;邱彥邊往廁所跑邊問了一句。
&ldo;嗯？&rdo;邱奕愣了愣，倒沒有心情不好，但心裡稍微有點事兒就能明顯到小學生都能看出來了？
&ldo;平時我叫你不要抽菸，你都會馬上扔掉啦。&rdo;邱彥跑進了廁所。
邱奕看了看手裡的煙，笑著把煙掐了，扔進了垃圾箱裡。
邱彥上完廁所又跑回了老爸屋裡，邱奕跟了進去：&ldo;你要困了就在爸爸床上睡會兒。&rdo;
&ldo;哦。&rdo;邱彥雖然不願意睡覺，但顯然生物鐘沒配合，他脫了衣服趴到了床上。
&ldo;下午大虎子還跟你去上課？&rdo;老爸把電視聲音調下了，問了一句。
&ldo;嗯，他反正沒別的事兒。&rdo;邱奕說。
&ldo;他是不是也想給人補課啊，&rdo;老爸想了想，&ldo;要不你給他介紹個學生唄。&rdo;
&ldo;得了吧，你看他像是平時能及格的人嗎？&rdo;邱奕笑著說。
老爸想了想笑了起來：&ldo;不太像，不過他挺聰明的。&rdo;
&ldo;沒用到正地方唄，&rdo;邱奕把老爸腿上的毯子整了整，&ldo;人一旦有退路，無論是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接受的退路，就不會用全力了，他從小到大估計就沒想過這些事吧。&rdo;
&ldo;你沒退路麼？&rdo;老爸斜眼看著他。
&ldo;往哪兒退，往你這兒麼？&rdo;邱奕笑了，&ldo;然後一塊兒餓死。&rdo;
&ldo;哎呀，&rdo;老爸往他腦門兒彈了一下，咳嗽了幾聲，&ldo;你擠兌你爸還是一點兒不留情啊。&rdo;
&ldo;你這陣兒晚上是不是睡挺晚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