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們老師的電話號碼給我，我給你倆請假，&rdo;葉勛回屋裡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ldo;我回所里一趟，查一下這個地址和這個人，你倆在家呆著。&rdo;
&ldo;嗯。&rdo;柯陽坐了起來，看上去比之前平靜了不少。
&ldo;柯陽，答應我件事。&rdo;葉勛看著他的臉。
&ldo;我不會出去的，你那邊有消息了再說。&rdo;柯陽扯著嘴角笑了笑。
&ldo;嗯，&rdo;葉勛在他頭髮上抓了抓，&ldo;你剛看到你師父了？&rdo;
&ldo;看到了，他被帶走了。&rdo;柯陽眼神有些飄，眉頭擰在了一塊。
&ldo;等我電話。&rdo;
葉勛趕到所里的時候遲到了半小時，好在關所這會一般是關著門在辦公室里吃早餐，他彎著腰從窗戶下面溜了過去，跑進辦公室的時候腰還沒完全直起來就看到了坐在他位子上抽菸的程明宇。
程明宇一看他這樣子就樂了：&ldo;你上學那會也這樣吧。&rdo;
&ldo;你在這兒幹嘛？&rdo;葉勛脫口而出，正坐在一邊吃包子的秦偉迅速轉頭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有點吃驚葉勛對程隊說話這麼不客氣。
&ldo;路過，本來想找老關，他那屋一股韭菜味兒，受不了……&rdo;程明宇笑笑。
葉勛皺皺眉，看了一眼秦偉手上的包子，秦偉馬上舉起了手裡的包子：&ldo;我這個是豆沙包。&rdo;
&ldo;吃東西了沒，一塊吃點。&rdo;程明宇站起來，這話聽起來是在詢問，但態度卻不是。
&ldo;去吃韭菜盒子吧。&rdo;葉勛轉身往外走。
韭菜盒子葉勛並不會真吃，他受不了那個味兒，他坐在早點攤的桌子前，看著程明宇慢條斯理地折騰面前的那碗豆腐腦。
&ldo;程隊有事？&rdo;葉勛想快點把他送走，回去查資料。
&ldo;你有事？&rdo;
&ldo;今兒我巡邏。&rdo;
程明宇從隨身帶的包里抽出一個檔案袋遞給他：&ldo;填一下表，下個月過來，要考試……就十天左右時間了，你那個傷能行嗎。&rdo;
&ldo;考試內容有什麼。&rdo;葉勛動了動肩，感覺問題不是很大。
&ldo;也沒什麼，筆試面試體能。&rdo;
&ldo;那沒問題。&rdo;葉勛低頭喝豆漿。
&ldo;葉勛……&rdo;程明宇停了一會，似乎有點猶豫，&ldo;那天那個小孩兒……&rdo;
&ldo;我弟弟。&rdo;
&ldo;只是弟弟麼。&rdo;
葉勛放下豆漿，點了根煙，抽了一口慢慢吐出來，抬起眼看著程明宇：&ldo;你非得拉著我不放麼？是弟弟還是情弟弟跟程隊有什麼關係？&rdo;
&ldo;別這麼說，&rdo;程明宇笑了起來，往後靠了靠，看著葉勛臉上冷淡的表情，覺得自己有點上杆子找虐的意思，但偏偏又很享受，&ldo;我很少對一個人這麼上心。&rdo;
葉勛笑了笑，眯縫著眼：&ldo;程隊，我已經不會對誰上心了，你別白費勁。&rdo;
程明宇沒說話，盯著葉勛看了半天，站了起來：&ldo;注意你的肩，下個月考試別的內容都好說，走個過場就行，體能是實打實要過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