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應弘眉心蹙得更緊:「什麼?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見了啊。」翠珠講小姐失蹤一事原原本本說了,「你能不能帶人去找找她啊?你們青雲衛抓人不是很厲害嗎?我們找了好久了,一直找不到……」
「你說的都是真的?」
翠珠急道:「我怎麼會拿小姐的事情開玩笑?她是你親妹妹,你得救救她啊……」
齊應弘沉默了一瞬,連他們之間的關係都知道,肯定是她心腹。他點頭:「好。」
就算她不是親妹妹,他也不會坐視不管。
翠珠連聲道謝。她如今已是病急亂投醫,不管是誰,只要能找到小姐就行。
韓濯纓再度醒過來時,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身上依然沒多少力氣,腦袋隱隱作痛,肚子也咕嚕嚕直叫。
她也不出聲,閉目思考自己的處境。
她長久未歸,家人肯定擔心。可她要是真被人換成另一副樣子,即便有人來找她,也未必能認出她啊。
可惜她現下動彈不得,無法自行逃走。除非能讓那個澹臺愈放鬆警惕,給她服下解藥,讓她重獲力氣。
可是怎麼才能讓他放鬆警惕呢?
短短數息間,她腦海里閃過了許多念頭。
「醒了?」
韓濯纓睜開眼睛,聽得腳步聲漸漸靠近。
房間裡黑沉沉的,只有燭光跳動。
看來又到了晚上,卻不知是哪個時辰。
有個人站在她床頭,臉很陌生,但她心知這人肯定是澹臺愈。
韓濯纓想了想,用商量的口吻問:「我餓了,你能不能讓我恢復一點點力氣?不用完全恢復,夠拿筷子就行。」
澹臺愈皺眉做思考狀:「你說的有點道理,一天兩夜沒吃飯,確實該餓了。若是只有一丁點力氣的話,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那我就給你吃一點解藥好了。」
他說著伸手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
「嗯。」韓濯纓欣喜之餘,心內滿滿的不敢置信。
不是吧?這就成了?
然而下一瞬,她卻聽他嗤笑一聲:「真以為我還那麼傻?你餓了?我可以餵你。給你恢復力氣?你想都別想。」
「你……」
澹臺愈得意一笑,聲音極低:「是不是很失望?很難過?恨不得一刀捅了我?那就對了,我就喜歡看見你希望破滅的樣子。」
他從沒想過直接殺了她,他想要的是她痛苦絕望驚恐,而他好從中獲得一些快樂和慰藉。
韓濯纓:「……」
澹臺愈拎著她的肩頭,讓她坐起身子。他則去端了一碗飯回來,直接坐在床頭,竟是真的要給她餵飯的模樣。
見她唇線緊抿,並不張口,澹臺愈眼睛微眯:「掉一粒米,我就在你臉上劃一刀。」
韓濯纓眸光微閃,又確實餓得厲害,就很配合地吃下。
然而她此刻在這種情境下,也辨不出味道的好壞,只能勉強咽了。
澹臺愈輕哼一聲,餵了一會兒就放下碗筷。
他也不做別的,只拿著冰涼的匕首,貼著她的臉頰:「唔,讓我看看是割耳朵好呢,還是割鼻子好呢?」
韓濯纓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心內惶急而又委屈:「我並沒有掉。」
「是啊,可我就是想割啊。」
說話間,他手裡的匕首已貼到了她的耳珠上。
觸感冰冷,眼前之人呼吸聲低沉,韓濯纓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急急說道:「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我又不是你的誰,為什麼要對你說話算話?」澹臺愈冷哼了一聲,「你當年對我,就言而有信了嗎?」
他手上微一用力,韓濯纓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