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忧愁占据了她的面庞,她叹了口气继续给郑炜述说着过去的事情。
“你父亲发现了校领导和校董的一些苟且之事,但是这只是冰山一角,原来校领导早就有睡学生的习惯,而且不论男女,男女、女男、男男、女女,甚至更荒唐的都有,而且不止我们学校,市内多间院校都有这些恐怖的事情,发展到后来,他们不仅把孩子卖给校董,买家们逐渐牵涉到权贵,包括不少知名企业家、不少官府里的要员。那些被卖掉的孩子,他们给办了退学,给他们家里发了一大笔‘奖金’,然后就被无情地带走了。
你父亲偷拍了不少照片,偷录了不少账单,掌握了十足的证据,可是当他拿着这些有力的证明去检举的时候,涉案的人没有一个受到追究,然而是为自己换来了恐吓、人身攻击,学校立即就把你父亲辞退了。但是你父亲还是那么倔劲,投诉不行,他就转向媒体,由媒体来公布这些人的恶心。可是,事实上,你父亲确实太小看那些人了,消息一发出来,就马上被人指为造谣生事,甚至一些孩子被卖的孩子跑上屏幕,说自己的孩子多努力多努力,获得了赏识,获得了出国留学的机会,全世界一起痛骂了你父亲一顿。第三天,天没亮,我和你父亲就莫名其妙地被一群闯进家里的黑衣人给打晕。当我们重新醒来,便已经被投放到了这个流星街里。我们被剥夺了所有,包括了身份,成了流星街里的尘埃。
原本,我们都已经绝望到底了,但是,过了没几天,我发现我已经怀上了你,当时我是又喜又悲,我是不想要你的,我不想你出生在这么一个人间地狱。可是你父亲却非常坚决地要求把你生下来,他一直渴望你能出人头地,希望你能凭自己的力量走出这个不毛之地。终于,你没有让我们失望。”郑老妈皱纹密布的面上的道道泪痕已经纵横交错了,她抽泣着摸了一下郑炜的面庞说:“原谅你爸爸,他不是真想打你,他其实是心痛你啊。”
原来自己家里有着这么一部颠沛流离的历史,郑炜紧紧地捉住按在自己面上妈妈那只和她年龄不成比例异常干涩的手,不住地点头:“我明白,我明白,我不怪他,我一点也不怪他!我这就去找他,给他道歉!”
老郑抽了儿子一个耳光十分地后悔,他越走越觉得自己不是,明明是自己无能,让孩子遭此罪孽,明明是孩子对,却向他泄气。明明是这个世界残酷,可自己就只能够苟且。老郑心里难受,疾走了好久好久,直到力竭,一屁股坐了在地上。“哎哟喂!”这一跌跌得不轻,但也就把老郑给跌清醒了,我儿子多本事,只身闯回城市,以后一定能大有作为,我还有什么埋怨,不就是有点像自己当年嘛,告诫告诫不就得了,难得儿子大老远回来了,应该好好聚聚。“对!好好聚聚!”老郑几乎用吼的声音喊了出来,他嗖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的尘灰也不理会了,径直走向了流星街的钱庄。
流星街的钱庄其实就是流星街内的废物回收站,这里的人拾荒之后都会把有价值的东西拿到这店里来换点零钱,久而久之,大伙便美其名日钱庄。钱庄老板是个实在人,膝下育有三个子女,全都是老郑的学生,所以钱庄老板平日对老郑都特别照顾,甚至帮他保管钱财。今儿,老郑兴冲冲而来,告诉老朋友说自己的儿子回来了,相互道贺一番,老郑便把往日寄存在朋友店里的钱全提了出来,这些钱,有的是自己家里拾荒积累,有些是友人相送的学费,更多的是这几年郑炜寄回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