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儿去,顿时咳嗽连连。恨不得将心肝脾肺一下子全部咳出来才好。
“娘,娘,你怎么了?”这时,躲在人群后面的柳如画猛地窜了出来,一把扶住韦氏,满脸担忧的问道。
韦氏迭声咳嗽,只觉的嗓子处一片火辣辣的疼,想安慰柳如画两句,叫她不要担心,奈何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柳如画见状,更加心疼不已,转头怒目瞪向柳如心,“贱人,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同时,一只手高高扬起,狠狠的朝着柳如心的脸蛋儿上扇去,就在她的手掌几乎落在柳如心的脸蛋儿上时,突然就被一道外力钳制住。看清来人,柳如画顿时又羞又恼,又恨又怒,厉声骂道:“不长眼的狗奴才,本小姐千金贵体也是你能碰的!滚开!”
秦锺也不理她,只是拿眼看向柳如心,等她示意。柳如心眼底划过冷意,却不好在这时闹开。
“我们走吧!”言罢,转身朝带着侯府标志的马车走去。然而,柳如画却不愿就此罢休。得到自由的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柳如心,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毫不客气的道:“小野种,你把我娘弄成这样以后,就想一走了之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像你这样目无尊长的小贱种就合该跟你娘一样,在外面被人乱刀砍死。”
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着笑脸的柳如心此刻只觉得心脏猛缩,仿佛一下被扔进冰冷刺骨的水里,又好似全身血液尽褪,浑身变得僵硬,那股被她刻意压制在心底深处的恨!滔天刻骨的恨!此刻疯狂的向外翻涌。将柳如画骇的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在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又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顿时,打了鸡血似地,忘了方才的害怕,不管不顾又推搡了柳如心一把。
“怎么?没话说了吗?”
柳如心的目光越过柳如画,直接射向三叔柳沅箔,声音清冽,“三叔就任由二妹妹在这撒泼打闹?也不准备管管吗?”
柳沅箔脸色讪讪的,连连咳嗽两声,有些不自在的道:“小孩子间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事,哪有我们大人插手的余地。”
老定伯侯听了这话,脸色黑的同锅底有的一拼。但他身为这个家的家主,却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偏向柳如心。只能板着一张老脸来表示他的不满。
柳如画听了父亲的回答,更是得意。她柳如心一个孤女,拿什么同她争同她抢?她才是未来定伯侯的掌上明珠,凭什么只要有她柳如心在的地方,她柳如画就永远只能屈居第二?
哪知柳如心听了柳沅箔的话,不仅不气,反而诡异的笑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甩了柳如画两个耳光,一气呵成。
柳如画先前挨了20军杖的伤势还未痊愈,又被关入阴冷潮湿的柴房,又冷又饿,又惊又怕的再次大病了一场,此时虽能下地行走,身子却是极虚弱的,一时不察,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两巴掌扇倒在地。那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儿瞬间对称的红肿起来。
柳如画捂着被打的脸蛋儿,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盯着柳如心。这还是当初那个软弱,被人欺负了也只会躲在背后偷着哭的堂姐吗?
柳如画是柳沅箔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见最疼爱的女儿被打,柳沅箔再也没有了方才的云淡风轻,眉头紧蹙,不悦的喝诉道:“心儿,你怎能如此不受调教?先是对你三婶儿不敬,后又对你妹妹不睦,简直是林顽不灵!如果这事儿传了出去,岂不是说我们侯府不会管教女儿?再说,就算画儿犯了什么不得饶恕的错,也有我这做父亲的管教,你这般给她没脸,是为何意?可见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三叔?”
柳如心心中冷笑,只因祖父先后两次对柳如画做了惩罚,他们夫妻就忍不住了?面上却不显,只是略带惊诧不解的看向柳沅箔,道:“三叔此话何解?我们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哪有大人插手的余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