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同意;随时可以出行。
有马车负责接我去别苑;当然还包括我的行李;其实也没有很多东西;却还是装了满满一车;其中有不容忽视地一部分;是末流为我特意准备的药材。
不知道是那位叫连秀的仆妇没注意还是如何;她竟然让我和末流呆在一辆马车里面;自己反而去装行李的那辆上面。也许她只当我们是兄妹关系;也许刻意忽略了这个问题;不过倒也没有所谓;这本不是我特别在意地;只是身处在这个时代;让我不得不去想而已。
“不方便?”
我回过神;先感慨一下末流的敏锐;然后摇头;“不会;反正在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当作没事好了。”
他的神色有些微的古怪;让我忍不住看看自己;“怎么了?”
“没事;”他收回视线;也只是摇头;“你有没有不舒服?”
我摸了摸喉咙;没觉得发痒;胃里也不觉得难过;“没有。”
“嗯。”
接下来;车里一片安静。
没办法;实际上末流来了这么多天;也只是把关注放在我的健康上;别的问题都是我在说;他在听;完全没有像此刻;这种逼迫着我们闲聊地尴尬气氛。
“呃;表哥;你的名字真地叫末流吗?”
我轻轻咳嗽一声;然后试图找个话题;幸好这个问题是我以前好奇过的。
末流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嗯了一声;“不是;末流是师父起地;我是西域人;原本叫刘陌;相逢陌路的陌。”
怪不得长得向罗马男人一样棱角分明;我终于明白了;忍不住笑问一句;“我都叫你表哥;你为什么还叫师父?”
末流垂眸;似乎是把眼中地情绪用睫毛掩盖;让我看不清;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的回答;“师父的医术;我只继承七分;这也是他的憾事;我虽然认父;却也发誓;若不能将师父所教融会贯通;便不敢认这个父亲。”
我愣住;片刻才回过神;随意地扯开话题;“你那个小徒弟呢?怎么又不在你身边?”
“他需要历练;不过我已经让他到京城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几次见末流;并不是每次都看见那个少年;只是这样年轻;又能怎么历练?
“关于你那位夫君的毒”
我正走神想着其他;突然听见云煦说出这么一句;不禁抬头看他;“云煦怎么了?”
“我曾经说过;他不仅是中毒;而且在这十几年里;还不间断地服用阿芙蓉”
我又点头;看着他;“是;你说过;我记得。”
“后来地一段时间;我查到一点东西;你的夫君;很可能是一个药人。”
“什么叫药人?”我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连忙追问。
“就是被人当做药引来养大;直至使用他。”
“当成药引”我吃惊地复述着这几个字;心里有种很古怪的感觉;“你说云煦被当成药引?”
末流的神色很平静;而他的平静也让我平静了下来;我等待他的回答;但是他的回答;让我更迷惑;“我不能确定;通常的药人;都是为了某种毒或者病症所准备;而我并不觉得他有被使用过地痕迹;自从我治好他之后;他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就和普通人一样;而这样一来;他的药引身份便消失了。
我想;没有人会愿意让培育了十八年的药引一下子失去效用吧”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是真的吗?那么;云煦知道吗?想必他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这个;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能够隐忍到今日;又怎么能接受自己是被当成药人而活呢?
“表哥;你确定吗?”
末流却摇头;“我不确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