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已经愿意接近我了;也许是因为我顶着的这个大球让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是说血缘起了奇妙的推进作用;她越来越经常地站在我的旁边;憨憨地笑着;试探地伸手想去摸我的肚子;不过又会惊吓似的收回手去;然后继续憨憨地笑。
我会拉过她的手;抚在我的肚子上;让她感觉一下里面的动静;看着她纯净地笑容;我也从心底里浮出淡淡的温暖。
“娘;小家伙踢你呢!”
她怯怯地笑着;因为笑容而稍稍显出几分活气的清美面容;淡淡的红晕;眼角那里掩饰不了的细小皱纹;她的声音都是试探着的;“我;我很乖。”
我的心微微一痛;不过努力勾起笑容;“娘;你很乖;真地。”
她憨憨地笑;那笑容里有最纯粹的欢喜;让我既心酸又开心。当年十岁离家地娘亲;究竟遭遇到什么;使得她沦落青楼;最后又逃离了那个可怕肮脏的地方;现在;除了已经将往事忘记的娘亲;没有人知道了。
不过对于娘亲的智力问题;末流曾偷偷地帮我查验了一下缘由。
“应该是春药和某些剧毒药物混合后;没有达到致人死地;但是足够摧毁掉人的神志;一般来说;是无药可救地;只能慢慢地在昏迷中虚弱致死。”
“那么;娘亲是怎么活过来的呢?”我惑地问。
末流蹙起眉头;在眉心处纠结出一个深深地川字;他语气低沉;“以外婆的医术;想要让一个人保持着活死人的状态;并不算什么难事;只要定时针灸;再配合人参吊命;拖上十天半个月的;不无可能;可是;如果让一个活死人在昏迷了十几年之后醒过来;而且除了神志;其他都是正常;就并非我所能想到的了。”
“很难吗?”
他点头;“很难。”
“除非”
他的欲言又止;让我忍不住催促道;“有什么便说;犹豫什么。”
对于我地强硬;末流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在师父的医书中;有一小部分是涉及蛊毒;这是苗疆比较盛行地下毒方式;同时也可以作为一种医病的方法;不过我对蛊毒一身了解;不过”他又是犹豫;见我瞪眼睛;才说道;“关于猜测你地夫君是药人的事;我就是在这几本有关蛊毒地书籍中现的。
”
“蛊毒”这两个词我在前世倒是听说过;不过因为距离生活太遥远;便从没有放在心上;也不了解蛊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听见末流提起;而且和云煦有关;我便不得放在心上;仔细地琢磨一下。
“苗疆的蛊毒之术是不会写在纸上;所以;看字迹;很像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只是把目光调到不远处的堂屋;而我只需要看他的动作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写书的人;很可能就是外婆本人。
我突然觉得呼吸有点紧;肚子上的负重让我一时间有点烦躁不安;应该说;是末流的话让我惶恐不安。
我是一个爱胡思乱想的人;又是喜欢把很多细节往一起联系;而现在;当我把蛊毒、药人、娘亲、外婆、奶奶、云煦、难产的云煦娘;以及十八年不间断的阿芙蓉;联系在一起之后;不敢想象我的外婆;可能就是给云煦下毒的那个人。甚至;我会有更可怕的猜想;却连想也不敢想。
“对了;如果按外婆所说;你应该是比你夫君大了一岁;是不是?”
我有点走神;看着末流无比严肃的表情;忍不住撇了撇嘴;“表哥;那是我外婆;却不是你外婆;而且;大了一岁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虽然话题是岔开了;可是我们都清楚;这也许并不只是猜测。
可惜;我倒是没有机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也没有心情思考太多;我是一个即将生孩子的年轻妈妈;愉悦的心情;是第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