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手里全都被折磨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今日的事他早就得了消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北辰羽开口承认刺杀一事。
满脸满身脏水的北辰羽阴沉沉的站在水中,狰狞的左脸配上他狠戾的表情,让他在这脏暗的水牢里显得那样的可怕。他一手握着竹竿一手捂着胸口,“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做过的事,休想赖到我头上。”
“嘿嘿,是吗?我倒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还能如此硬气,希望接下来你还能这么嘴硬!”
满脸白花花横肉的杜癞子邪笑着将人群后面昏迷不醒的孙远提在手里,当着北辰羽的面用一根脏兮兮的手指捅入孙远断臂的肉里。
“啊——”
巨大的疼痛让孙远醒了过来,失血过多的他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只是凭本能挣扎着,嘶喊着。
“主子,主子你有没有事?”
北辰羽的眼瞬间就红了,夺过竹竿就朝杜癞子拍过去。
“混账东西,你快放了他!”
杜癞子连动都没动,自然有小弟们在旁边为他挡住攻击。
“嘿嘿嘿嘿,怎么,看不下去吗?你这个主子当的倒是心善,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奴才的生死。”
“我叫你放了他!”
北辰羽大吼,看着伤口不断滴血、脸色刷白一片、意识模糊的孙远,他不顾一切的踩着水里的骨头往岸上爬。
“想上来吗?想救人吗?”
杜癞子笑的得意又猥琐,“这里是南明,不是你们大裕。你现在在我手里,就好比这水中的蟑螂,我要你死,只需轻轻一捏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嘿嘿,人啊,就要认清现实,是不是啊王爷?”
北辰羽避开杜癞子要拍自己脸的脏手,恶狠狠的瞪着他,“我告诉你,想让我背黑锅,绝无可能,有种你就杀了我!”
杜癞子的脸刷的一下就扭曲了,他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有种”之类的字。他是太监,是无根之人,怎么可能会有种?
“小兔崽子,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吧?来人,把他给我吊起来,放吸血鬼!”
杜癞子一声令下,他身后的牢耗子们就摩拳擦掌的涌上来,捞出焊接在水底的铁锁就往北辰羽身上套。
“滚开!”
北辰羽在水里扑腾着,手上的伤口经过脏水的浸泡疼的他几乎要把牙根咬断,根本使不出力气。而胸口的伤更是钻心的疼,断裂的胸骨更深的戳进了肉里,那种痛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缓解的。
“滚开,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北辰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失态过。他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小,为什么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为什么被人抢了东西都无法夺回来,为什么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住!
“哼,到了这里,万事由不得你!”
杜癞子冷冷笑着,就像看戏似的看着北辰羽被他的人在腰部拴上粗大的铁链定住下身,在双臂上箍住两条链子将胳膊吊在牢顶,防止他随意动手。
“嘿嘿,杜爷,你看咱们这宝贝,已经饿了好几天了!”
一个小牢耗子捧着白瓷坛走过来,当着杜癞子的面将坛口打开,露出坛子里密密麻麻的吸血虫。
杜癞子嘿嘿一笑,对北辰羽飞过去一个“要你好看”的眼神!
“倒进去!”
“好咧!”
牢耗子将坛子往水里一扔,那些吸血虫遇水就动,纷纷从坛子里游出来,闻着北辰羽身上的血腥味就游了过去。
这是——
从来没有见过吸血虫的北辰羽一脸恶心的盯着由远及近游过来的虫子,那深青中带着黄点、一伸一缩快速蠕动的身体让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