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又不嫌你老,没必要天天装嫩。”
“那文心嘴儿一下朕吧,朕就去忙了。”
“不行!”实在是怕了他了,自从有一次差点擦枪走火之后,就坚决不亲他,不过总被他偷亲倒是,好在多数时候他也不勉强我。他对我太恪守礼仪了,导致我很有一阵怀疑过他那方面的能力问题。好在这事他不知道。
于是在厮缠一阵,恋恋不舍的回去办公。
有时很为自己的薄性悔过。生命中经历过的人和事,这么久以来所受到的教育,常常成为羁绊我的枷锁,让我很不能原谅自己。刚来的时候惦记着家里人,惦记着自己的老公,所以自私,所以拼命的想学习东西吸收东西,来保护自己。当真正发现那个时代已经远去,再无能力回去的时候,便向抓稻草一样的抓紧身边的人,然后发现,原来自己谁也抓不住。
可以选择的时候,我没有路走,不能选择的时候,我一样没有路走。这一路看似风光,实则没有一步是我自己想要的,都是一步一步逼过来的,我几乎没有现代人的骄傲感和存在感,我的存在,不过是为了满足别人而已。
而我对于这些,毫无办法。
这一路行来,虽然有很多人在保护我,明里暗里,然而我却活的没有一点自我。想起来便是惆怅,或者这个时代,与那个曾经梦里的展现自我,标榜个性的年代永远不能连在一起。虽然人的感情是一样的,可是阶级不同,所有的事情便不同了。这使即使感情上接受了四四,心理上还不能完全消除这种无力感和憋闷感,因此这些愤愤不平,便表现在我对他理智和生理上的抗拒。
可是我爱上了他,以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情,是真的爱上了,即使我怎么抗拒,即使我怎么说服自己这是不可能的,即使我离开十二才一年多的时间,即使我骂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天可怜见,我从来没有花心过一个男人,接受十三是因为同情,接受八阿哥是妥协于生活和寂寞,而对十二,是感激与感动。
我一直一直以为,我没可能爱上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我相信我的理智我的感情,那么坚决的信任,可是感情暴裂的那一刹那,我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泪水,多少年了,原来心底里最隐隐的不平,最深深的叹息,只为那一个人而已。只是想爱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
如果不是他的强势和不顾一切,或者我们便要错过了,而且错过的机缘,永不再现。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爱他,我也不会知道他爱我爱到这样不顾一切。
心疼的感情在身体里漫延上来,无休无止的淹没着我,疼的我呼吸困难,想放声尖叫。
心底最深处隐隐的难以掩盖的快乐和恐惧,一起奔向我。我知道是要发生些什么了,对于我们这样的爱情,世人所不能容的爱情,必不能顺风顺水,必不能如愿以偿,或者还有更多更大的阻力,可是这一刻我是无惧的,我坚信我自己不怕,虽然我浑身都在发抖。
我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快便来了一场风暴,而且还是我最愧对的十二。
柔儿惊声跑进来的时候,我正对着一朵牡丹发呆,像这花一样,我今生已经注定了只能待在温室的土壤里,再不能变成白鸟,自由飞翔。
柔儿还是吓到我了,以她的身手和胆识,我一向没见过她这样惊慌过。
“什么事慌成这个样子。”我并没有觉得出事情的严重性。
“福晋,十二阿哥来宫里大闹了一场,把皇上气的不清,刚刚已经捉拿起来了。”
手里刚刚端起的一杯茶倒在桌上,乱转着圈,却没有掉在地上,如同我的心,惊悸了一下,休克了一下,然后开始怦怦的狂跳起来,手脚都突然之间不知道摆在哪里好。
十二知道了吗?是呀,怎么会不知道,这宫里会没有各府的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