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先帝亲子吗?”司马雍无限鄙夷地打断了廖承渊的话。淡淡说道:“南宫越有灵魅相助。早就在先帝身上做了手脚,摄先帝魂魄为自己所用。不然,先帝明明已经下旨将南宫越移交给玄国,又怎会突然出耳反耳,做出朝令夕改之事?这些,不过是南宫越窃取国器的龌龊手段罢了。”
南宫旸一脸得意之色,走到众人面前抱拳笑道:“廖大人,诸位大人。久违了。怎么,今日见到本王。诸位大人可是惊喜过度,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呵呵。”
众臣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近万人的宫阙中,竟然一片死寂,甚至连身旁之人轻微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南宫越虚弱无力的声音突然响起:“南宫旸,你这祸根孽种、枉窃国器的乱臣贼子,当日你与明妃合谋暗害先帝殒命,今日又枉图颠倒是非,谋逆月国江山,恶行昭彰,其罪当诛!”
南宫旸哈哈大笑,伸手拍拍南宫越的肩头笑道:“九哥,你说本王是乱臣贼子,那你又是什么?当日先帝传位遗昭,是费大人秉承先帝遗愿,亲笔书写,经先帝点头之后盖上国玺。本王才是月国名正言顺的真命天子,而你,混淆黑白颠倒是非,才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
他笑眯眯地看向费清玄,问道:“费大人,本王所说,可是实情?”
“这……”费清玄面露难色,在他的记忆中,确实是先帝将自己的遗愿告之与他,他提笔誊写,写好之后又交于先帝看过,在先帝点头之后亲手盖上的国玺。
后来,明妃以他暗通南宫越为由,对他严刑逼供。再后来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费清玄嗫嚅道:“当时,臣的确是按先帝吩咐。可是……”可是,他总感觉当时的情况,哪里都透着一股子邪性,却说不清楚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处。
南宫旸得意地耸耸肩,笑眯眯地说道:“你看,九哥,你的肱骨之臣也承认,本王手中那道遗昭,才是真的。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罪伏法吗?”
南宫越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如愿以偿吗?你问问这满朝文武大臣,有哪个愿意以你这个身份不明之人为尊?”
南宫旸得意地环视一眼。
司马雍先行跪了下去:“臣愿奉安王殿下为主。臣敢请安王殿下顺应天意民心,秉承先帝遗昭,登基为帝。”
接着是户部尚书李栋。
再接着,近一半的文武大臣跪了下去。
有几个面露犹疑之人,战战兢兢、跃跃欲试,刚待上前,被身边之人轻扯了衣袖,又站回了原地,只一脸诚惶诚恐之色,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水。
南宫越的目光一一掠过跪伏在地欣喜若狂的大臣,嘴角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他抬起头,问站立原地的大臣道:“你们呢?是拥立朕为帝,还是南宫旸?”
站立的大臣面面相觑,又有几人犹豫不定地跪了下去,眼神却不住闪烁着。一脸羞愧,连头都没敢抬一下。
现在南宫旸身边有大军。
而南宫越却被南宫旸掌控,看起来似乎受了重伤。随时都会命丧于此。他的心腹嫡系又被派往了边关,直至现在也没有军队来救驾。
或许这个登基没几个月的皇帝,真得已经大势已去了。
无论是跪着的、还是站立的,在这一刻,心跳都蓦然加速,在接下来的短暂的寂静里等待最终结局的到来。
突然,远远的响起三声轰鸣。接着隐隐传来呐喊厮杀之声。
南宫越突然嗤的一笑,接着仰天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哪像之前那个垂死之人该有的声音。
南宫旸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大声喝道:“杀了他!”
话音未落,已见南宫越身躯一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