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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1 / 5)

牧云笙苦笑:“什么皇帝,端朝都变得什么样了。我不是也逃到地下来了?”

女子走近他,望着他手中的剑:“这帆拉凯色一直吹他的剑,究竟有什么好?”

牧云笙递给她看道:“的确是天下至宝,这工艺决不是……”

突然女子夺过剑,手腕一翻,那冰凉的刃便压在了少年的颈上。

“你这是做什么?”少年冷冷问。

这时周围有许多晟国士兵奔了来,望见少女,却突然全部跪倒在地:“陛下受惊了,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陛下?”少年哑然而笑,“你也是陛下?”

少女唇边露出一丝冷笑:“没想到两朝三百年争夺天下的世仇,今天我们两却是这样相见?”

“三百年是我们从你们手中夺的天下……不过现在这天下也又风雨飘摇之中,都不是你我所能掌控,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却还在这争什么?”

“同病相怜?”少女默念这几个词,冷哼一声,手上却将剑压的更加紧,少年觉得那冰冷一直钻入血脉,,一阵阵的眩晕,耳中只听到剑中百千血魂哭号之声。他明白这剑根本不用割破自己肌肤,只凭剑中厉魂就能卷去自己的性命。

“陛下,此人是谁?”有将官抬头起来问道。

少女微扬下颌,举目挑视着少年:“是啊?你是谁呢?是全天下都要向你跪拜?还是你做我的囚徒?”

16

牧云笙坐在那晶石所砌的殿中,望着四周晃动着的水影,耳边能听见清亮不绝的泉水声。这宫城之中处处都是水,而所有光线,也都从水中来。那些池中瀑中发亮的晶石,取代了所有火烛。

所眼前的纱帘置摆,却不象是在某位帝王的寝宫,倒象是公主的绣殿。那些晶亮吊饰,泉边绮兰,无不是小女子情调。

看着眼前摆着的纸笔,他摇头苦笑:“我本来以为你要我签什么让天下的诏书呢,没想到……”

“少废话!”女子从榻上坐起,扬着未明剑,“专心点!”随后立刻恢复了甜美的笑容,重新把剑藏到身后,左手轻执罗扇拍着胸前,斜倚在长榻上:“你要是把朕画得不传神,这幅画要是不能流传三千年,你就是世上第一个淹死在金鱼缸里的皇帝!”

少年平息静气,缓缓提笔。他专心入画时,便忘了世上其它的纷争利害。眼前女子,也只看她目中灵韵面上纹肌,而再不管她是否会在画好后便杀了自己。

他呆着着这少女,看她脸上隐去了杀意与威势后,俨然还是一清水般的女孩子家。眼中晶亮望着自己,不去想家国厉害,满心只盼着只把最美的韶华长留。

突然他眼中浮现起另外一张面容来,耳中分明听见那个清灵的声音:“小笙儿,你会成为世上最伟大的画师的……”

“这样也好啊,对于我这样爱美如命的人儿来说,我不用看到自己老去时的样子,这是多么幸福。你也只会永远记住我最美丽的时候。”

少年喃喃念着,心中无限怅然。猛得放下画笔,却是一笔也画不出来了。

女子从榻上坐起,望着少年神情,却没有怒挥宝剑,只是走近问:“你怎么了?”

少年满腹的衷肠无从诉说,只是呆呆望着湖光水影出神。

女子缓缓踱到殿中池边,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我在地下,并并非不闻世间的事情。”她望着假山流瀑,轻轻问,“告诉我……她的美,是什么样……”

少年痴坐许久,才缓缓开口:“若我画你,必画煦暖春色,踏青和歌,用淡黄浅绿,描彩衣丰颜。但我画她……却用不出任何一种颜色,唯有水清墨晕,一点点泛开,像……像雪落梅枝,所有的鲜艳,都孕在苞中,像白鹿跃过雪地,只见风痕,不见实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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