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个修士,又因这妖胎才会在李化身上打主意。李士云又说道这不过是他的一个猜测,毕竟现在这个妖胎已经诞出,只要她不存心加害,对李化也没有多少影响了。
于是李化继续讲下去,他是如何因杀人事件认识了纯阳宗的夏秋娘,二人怎样结下了过节,他又是怎样怀恨在心,想要伺机报复。又入了妖盟,在格里高利的洞府看到了什么样的奇景,又得了金银雀娘作随从。李士云一瞟金银雀,鼻子眼里哼了一声。
“那妖仙说对你没歹意你就信了?随随便便收了这两个眼线,你倒也敢放在家中。”金雀娘看他态度蛮横,心中不快,刚要发作李化就连忙说道:“后面的事叔叔不知道,等我慢慢说来叔叔听了。”便说道怎么使用巡天令,怎么收下金银雀所给的本命护符。
李士云哦了一声:“这倒少见。”说着伸手问李化要,李化看了看金银雀,金雀娘说道:“我们给你的,凭什么给他看!”银雀娘也面露难色,李化倒为难起来。
李士云笑道:“好吧,我侄子信任你们,我也不插手。只是那叫巡天令的东西,你该给我瞧瞧。”李化从怀里摸出巡天令,他父母都没见过这修士的法宝什么样子,也都凑过来看。
李士云接到手中:“这东西可不好。”说着看了一眼李化,“棺材板做的。”李化听表叔这么说,知道他一语便道破此物的来历,可见他识宝的本事也不低。
李化说道:“叔叔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落阴榉的材料。我这东西虽然来自于妖盟,却也有一番奇遇在里头,如今这宝物已经被破了禁法,所以带在身边,只是我还是不知道如何使用。”
李士云啧了一声:“是了,我也就能看出来这牌牌是落阴榉的,兴许给我老师看看,能看出个门道来。”他老师想来就是茅山派的那位赵墨涵道士。
李化笑道:“我这东西给纯阳宗的三风道长也看过,他研究了整整一个月,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李士云听他提到那纯阳八仙之名,不禁又上下打量了李化一番,不再说话了。
李化继续又讲述说自己如何得了探地金龙,如何与格里高利的手下斗气,却不慎丢了那能土遁的异兽,被困在地下。金银雀娘拼死相救,才巧合之间结识了纯阳宗第八仙之一的无心道人。无心道人觉得和自己有缘,便说要收了李化作徒弟,再又后来二探养妖洞,被困鬼蜮迷心烟,如何脱困,无心道人如何受伤,又如何把信物交给李化让他上纯阳宗学艺,一一说了。
李士云听了沉默不语,半天叹道:“你出生时我便替你算过,只是千算万算算不出所以然来,只觉得越算便缠得越深,仿佛千头万绪没有终点。”
李化苦笑:“叔叔就别说了,半年之隔,我仿佛天上地下,若有可能,我情愿做个浑浑噩噩的普通人。”正是父母在场,又是肺腑之言,说着便哭了起来。他这一哭,李化的母亲也觉得悲从中来,不免两行泪下,母子一齐哭,倒哭的那做老子的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只李士云叹道:“凡是命运如此,强挣不得,强求不得,不过是那句圣人的话语,既来之则安之吧。”
便那金雀娘听的疑惑:“人人都说做神仙好,要做那神仙便只有修仙一途。便不说别的,凡人若能得机遇有所修为,不说其他,就寿元也比其他人要长很多,能在世上逍遥,不受轮回之苦,怎么又当是劫难一样?”
银雀娘看这一家哭成一团,心中也是酸楚,偷偷在抹眼泪,看姐姐说出这样的话便说道:“自古皇帝不如闲,公子所遭遇的,与那从小就在纯阳宗内的修士大有不同,公子他既没有师门照料,也没有老师传授,全被命运主宰,跌跌爬爬九死一生才到如今。前途又是十万分的难测,想来的确不如在家过那安生的日子。”
金雀娘不屑道:“你我姐妹不也是命途多舛?他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