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凭借司马玉藤在陵南朝中的权势,有他和自己结盟也未尝不是一件一举双得的好事。
随即正了正表情,爽朗的笑了笑,“司马兄真不愧是出手阔绰,看重情谊的朋友,塔库什很是喜欢。”然后低首,浅浅的一抬嘴角,“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塔库什的地方,司马兄只管开口就行。”
“好,好,好。”一连三声好,脸上也是极其的满意与赞赏,让巫昙不停的斟满酒,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彼此也是心有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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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月下述相思
门外亭廊的木榻板上,阿七正抱着香枕熟睡着,身边放着一包吃了一半的麦芽糕,看着她睡熟了的可爱的样子,伊离温柔的笑了笑,拿了条薄毯给她盖上。
榻板上的酒碗里斟满了酒,月色下碗里映照着余晖,轻轻地晃荡着。伊离抬头看着头顶看似很近实则离她很远的满月,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
她想起侯奕清来了,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和新婚妻子是否恩爱,他又是否会像她这样,只要空闲下来就会疯狂的想念对方,想念到心里渐渐没了感觉。
将军府内,侯奕清坐在月下的石桌旁大口的喝着酒,脸上是苦涩的笑,侯奕穆坐在一旁,看着他的神情心里也说不出的堵塞。端起碗一饮而尽。
“哥···,”放下酒碗,侯奕清酒气上了脸颊,眼中也现着红丝,“我···我到现在还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我控制不住的想起她,我···”又是仰头喝干净碗中的酒。
侯奕穆知道他心里难受也并未多加阻拦。他和她的事情他都是了解的,知道他爱她爱得深沉,但是命运往往如此捉弄人,有情人也终是抵不过命运错误的安排。
“我现在每天看着素问的脸,总想着伊离被我伤得多深,两边我都不想伤害,但她们却同时都被我伤害了。我在想我当初若不遇着她该多好,现在也不会让彼此这么痛苦。”酒精在喉咙烧着,烧得他说话都感觉有火在烧,眼睛也酸涩的厉害。
手附在轮椅的把手上,往后倒退一步,一圈圈狠狠地捶击着早已失了知觉的双腿,“都怪哥让你错失姻缘,若不是我双腿残疾,将军府的荣辱盛衰都落在你身上了,父亲也不会为了巩固侯家权势逼迫了你与爱人分离,都怪我的,都怪我···”
“哥···,”拦下他自虐的动作,“这怎么能怪你呢,你自从被人暗算,双腿残废后,我知道最难受的还是你,你以前是那么潇洒俊逸的人,父亲也很器重你,练兵排阵事事都带着你,将来接掌父亲帅印的也必定是你。可是那一场袭击,夺走了你行动的能力,也彻底击垮了你的自信心,摧毁了你原本美好光辉的人生。我知道这是哥你心中永远也抹不去的疼痛。”
看着常年依靠轮椅行走的他,侯奕清心里如刀割般的疼,辛辣的酒水刺激的他眼中蓄满着泪,滚烫滚烫的,灼得眼睛疼。
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侯奕穆勉强的干涩的笑了笑,“已经这么多年了,哥已经习惯了。倒是你,一颗心不可能为着两个人活,那样只会加重你的劳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反正也是没有终点的开始,就此放弃吧,明知没有结果的挣扎只是加重三个人的痛苦,不如放弃了过去,好好珍惜眼前人,或许你会生活的更好。”
廊亭内看着花园里互诉肝肠的兄弟俩,蔺素问握着披风的手紧紧的攥着,指甲都快嵌到肉里了,脸上全是泪,站在那里如雕塑般呆呆的看着让她心伤的眼前一切,他此刻脸上的痛苦和眼角含着的泪,却让她如正享受着站在刀尖上的痛,一点一点的渗入骨髓,疼的全身颤栗,这就是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这就是她渴望了一辈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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