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这个屋的,一见满墙的鞭子,再被施刑的府兵一吓唬,往往会乖乖掏些红包,选根柔软些的。
秦雷饶有兴趣的端详着墙上的鞭子,指着一条黝黑的鞭子轻声问一边小心伺候的府兵:“这个什么材质?多少钱可以享用?”说完,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变态。
两个府兵,一个是看上去四十好几的干巴小老头,一个是孔武有力壮年汉子。那小老头陪笑道:“回殿下的话,这是蛇皮鞭,抽在身上非常疼痛,但好处是不易留伤,痊愈得快。要五百两才可享用。”
秦雷笑道:“这个价格还是蛮公道的。”他自来到这个世上,便没摸过一个子,与沈洛又干的是千万级的行贿,是以对五百两没有概念。
其实这是小康之家十年的生活费。二百年的开枝散叶,皇室子弟已有几千人丁,国家又不养,仅靠宗人府每月十斤米的救济,只能填饱肚子。很多人都是靠祖上的遗泽过活,破产不在少数。大部分是拿不起这个钱的。
秦雷说完风凉话,才问道:“那你打算给本殿下用那一根?”
小老头谄笑道:“本来按我们府正的意思是用马鬃鞭。这种鞭子不留伤,但是淤青吓人,最好唬人。但小人想殿下天潢贵胄,哪怕擦破点皮都是小人万死不辞的罪过,何况淤青呢。所以小人斗胆给您换上了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银色的鞭子。
笑道:“这条换作‘雷声大’,用蚕丝编制而成,打在身上‘啪啪’作响,甚是唬人。但是一点都不痛。最后小人再给您抹上特制的葯水,看着跟鞭伤一样。”
秦雷心中暗笑,看来宗人府对帝王家也就是个摆设。大家争先恐后的给老子献计献策,生怕老子委屈着。
他对这个府兵笑笑,道声谢后,温和道:“还是按照老王爷的意思来吧。他给本殿下穿了皮甲。”
小老头怏怏的收起鞭子,嘿嘿干笑道:“那么却是小人多事了。”
秦雷不愿无辜拂人好意,笑道:“你叫什么?你这鞭子我很喜欢,赶明送我几根可好?”
小老头大喜道:“小人秦泗水,殿下叫小人泗水就成。小人最擅长捣鼓些小玩意,赶明就给殿下送过去。”
秦雷点头道:“那就都拿着,给本殿下过目。”
秦泗水低声应道:“好咧。”然后拿出一床纯白的棉被,铺在刑床上,对秦雷道:“殿下请了。”
秦雷点点头,趴在被褥上。
秦泗水小声道:“得罪了。”然后掀起他的皮甲,对边上的伴当道:“当心点,莫真伤到殿下。”
那人翁声道:“大哥放心,咱抽了十年的鞭子,手下有数。”说着‘啪’清脆的一鞭子抽在秦雷背上,秦雷如遭电击,凄惨的叫了一声:“啊…”把外间枯坐的七个老头吓得一哆嗦。
背后的两人面面相觑,赶紧上前去看,秦雷朝他们挤挤眼。两人不禁佩服他的演技。
‘啪,啪…’两鞭之后,秦雷感觉背后一片火辣辣,一揪一揪的痛。
秦泗水为他放下皮甲,笑道:“怎么样?不疼吧殿下?”
不等秦雷说话,那个行刑的翁声道:“怎么会疼,咱才使了三分劲。”
秦雷本来想说:“你试试疼不疼。”但听行刑的这么一说,话到嘴边憋了回去,强挤出一个笑脸摇摇头。
男人,不论老少俊丑,面子第一。
行刑的夯活以为秦雷穿着皮甲就可以随便打,便不再留力。狠狠的挥舞手臂,全力抽下来。皮鞭重重的抽在秦雷背上,虽有皮甲挡着,但是背上已受鞭伤,每一次摩擦都非常疼痛。
二十七鞭一气抽下来,秦雷已是脸色惨白,汗珠滚滚。秦泗水见了,低声呵斥那人,那人挠挠头,不好意思憨笑。
秦雷知道他是个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