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雳点点头,低声道:“毋庸讳言。依老二的性格,只要时机合适,一定会把我除掉的。”
“对!秦雷也是这样。他一直等着把我干掉。好一下子独揽军权!”李浑桀桀笑道:“想得美。想都不要想!得国不正者。乃篡也!篡权者没有好下场地!”
秦雳刀削般地双眉紧皱起来。轻声道:“什么得国不
“你还不知道吗?其实在前年地时候。你父皇就想废掉太子。让你即位地。”李浑语速极快道:“但是后来秦雷搅了局。让你父皇找不到理由废掉他。这你都不知道吗?”
秦雳不置可否道:“是与不是。都是过去地事了。外公还提它作甚?”
“那好。我们就说近一桩地。”李浑低头盯着桌面道:“当初皇帝东狩。国家陷入为难。正符合乱时选贤不选嫡地祖训。他是想让你接班登基。带领大秦抵御国难。”说着又是一阵咬牙切齿道:“但那卑劣地秦霆小人。伙同一干污浊文臣。在没有任何圣旨地情况下。就贸然登基称帝。把你父皇拱成了太上皇…”又是一拳击在案上。一字一句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秦雳缓缓摇头道:“老二是有太皇太后地懿旨地。”
“懿旨?屁!”李浑狠狠吐出一口浓痰道:“你昨天进宫见着太皇太后了吗?她的身体怎么样?”
“见着了。”秦雳低声道:“已经卧床不起了,一阵清醒一阵迷糊的。”
“对嘛!你奶奶已经老糊涂了,还不任由那伙人摆布?”李浑又是一拳打下。把个结实的紫檀木书桌捶得一阵呻吟,只听他唾沫横飞道:“再跟你件事,说了你就全明白了。”
“外公请讲。”秦雳的表情也开始凝重起来,虽然李老头的表情做作,却也言之凿凿,让他不得不认真想想。
“你知道你父皇现在何处?”李浑神秘兮兮的问道。想起秦雷地嘱咐,秦雳摇头道:“不知道,应该还在齐国吧。”
“错!大错特错!”李浑哐哐的捶着桌面道:“你父皇已经回来了,就在这中都城内。就在那皇宫之中!”
“可是…”秦雳刚要再发问,却被李浑硬生生接话道:“可是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知情,对不对?”
虽然这并不是秦雳要问的话,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因为你父皇被软禁了。”李浑面色沉痛道:“他被囚禁在宫里最深处地院落中,外面有无数禁卫把守,里面除了一间极简陋的屋子之外,空无一物…哦,还有你那一道被放回来的六弟陪着他。”说着又紧盯着桌案道:“但是没几天,秦霆怕他俩密谋。便在院子里砌了道厚厚的墙。把他们分隔开来。”
秦雳的眉头皱得更紧,太阳穴上青筋突突直跳。狠狠一拍椅子扶手道:“太过分了!”
见他果然动怒,李浑微微得意,继续加把火道:“还有更可恶的呢,你父皇被囚禁在方寸之地,无事可做、无人说话。好在院子里有棵高大的海棠树正好到了花季,你父皇便每天站在树下看花,这也算是他唯一的一点可怜的奢侈享乐了。”
说着深深叹口气道:“结果不久后一天,他如往常一样,准备到树下看花,却惊奇地发现,周围地大树已不见了踪影。”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李浑面色愁苦道:“你父皇苦笑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便回到了简陋的住所中。”
“树又不会长腿!怎么会没有了呢?”秦雳的愤怒简直要出离了,他低声质问道:“难道又是我的好弟弟所为?”
“当然是他!”李浑砰砰砰的拍着桌子,如丧考妣道:“他已经失去了一切,现在连自己的一片花荫也保不住。树如同此,人何以堪!”说着起身厉声道:“身为他的儿子。你不羞愧吗?还能无动于衷吗?”
秦雳霍得站起来,面色冷酷道:“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