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人在挡驾,所以这么长时间里都没有一个闲杂人等进来打扰。
只听见他在对艾伯特说:“阁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这么快?”艾伯特显然对他贸然闯进来有点不满,皱了皱眉头问,“没惊动任何人?”
“没有。我很抱歉这时候打扰您,但是……”我衣衫不整的样子,让那位年轻人又一次把脸憋得通红,目光不敢随便往我身上扫。
“就没遇到一点麻烦?”艾伯特打断他的话,再问一句。
年轻人回答:“只稍稍有点麻烦——那个人的眼光太厉害,我们一露面他就把我们盯上了,不先把他撂倒的话只怕会影响到我们计划的实施,可他有点不大好对付,一下就伤了我们两个人,当然都伤得并不重——也难怪梅耶斯会在他手里吃大亏……”
“说简单点儿。”艾伯特又在皱眉。
“当然现在他已经不再是我们的问题了,阁下!”年轻人赶紧做了个结论。
他说的应该是陈杰瑞吧?他们把他怎么样了?我想挣扎着起身,但偏偏手脚不听使唤,听见他又催促了一句:“阁下,我们真的应该离开了。”
“知道了,你先出去,我立刻就来。”艾伯特回答。
等年轻人出去,艾伯特低下头看着我,再度偷袭我的双唇,然后把我轻轻放到了地上,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脸,似乎有点舍不得的样子,对我说一声,“很高兴能在这里遇见你,但非常遗憾现在我得走了,希望那粒药对你会有点帮助……”
似乎还有话想说但没说出口,然后他迅速抽身离去。我想把他拉住,最终手却无力地软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然后门关上,发出“砰”地一声响。
这声响犹如一记重锤,把我从混沌状态中震醒。我连忙抓着大理石台面的边沿用足力气爬了起来,这简单的动作在这时却耗费了我几乎全部的力量,让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镜子中看到的是一身狼狈的我,衬衣钮扣已经被艾伯特差不多全解了开来,我雪白的肌肤尽露无遗。脑子里昏沉沉的,拧开了水龙头,想在脸上扑点凉水让自己清醒些,但是忽然间我的心脏就像被一把利刃瞬间穿透,又一阵彻底的疼痛,刹时就又变了脸色。
我的戒指!明明刚才还挂在我脖子上的黑钻戒指,那枚“真爱”,连同那条项链一起竟然已经不见了!我迅速地在脖子上衬衣里摸了一遍,但却只是徒劳的——它确实失踪了。
一定是被艾伯特拿走了,一定是!很显然,在他吻我之前,就已经看到了我脖子里挂着的戒指,他刚才的孟浪举动并非全为了戏弄我,而是要顺手把我的戒指摸走。“很高兴能在这里遇见你。”他刚才说这句话,恐怕不是因为遇见了我而高兴,而是因为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戒指。
“你知道他们是谁,但他们不知道你是谁。”小哥的警告在我耳边响起。是的,我确实太大意了,对艾伯特这张熟悉的面孔根本就未存有警戒之心,一心里只想着找机会把我的身份告知艾伯特,却忘记了他们此行原本就是来者不善。
“真爱”对我来讲如同生命一样重要,带走它就如同把我的生命终结,把我的灵魂从我身体里面抽掉,这份痛楚如果不是亲身体会,断然不会明了,这远比肉体的疼痛更让人难以承受。
忍着心口的剧痛,我愤愤然猛踹了一脚洗手台,借着这股力往门外急蹿而去。但艾伯特给我吃的那粒药丸还在起着一些副作用,我双腿发软却冲得太猛,差点就在走廊里摔倒。
走廊里当然早已不见了艾伯特的身影,我用手撑着墙壁稳了稳神,还没决定该往哪个方向追去,突然间周围一片黑暗,所有灯火同时熄灭。
从展厅那里传来了女士们的惊呼之声,我心中一懔,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