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那神情透着十足的暧昧,我不由又提高了几分警惕,说:“也许我应该去问问阿历克斯,让他来告诉我比较好些?”
“不不不,夫人,其实这无关紧要,知道与不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南茜似笑非笑地瞄着我,“虽然男主角是公爵大人曾曾……曾祖父的弟弟。”
还真和我们家族有关系呢,而且还是非常近的关系,就发生在两百多年以前。我问:“那么故事的女主角又是哪个呢?”
南茜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睛,然后才告诉我:“是当时的王妃殿下,不久之后她丈夫继位,她就成为了王后——我指的是她和男爵大人相爱的不久之后,再不久之后小王子出生了——当然了,虽然那年美人鱼的歌声预示了一桩悲惨的事件,但无端地去怀疑小王子的生身父亲到底是哪个,这可有点儿……不太应该,您说是吗?况且王后与男爵大人私通这件事,虽然传言纷纷,但也查无实据的。”
果然是一段八卦。我就说嘛,从这些无聊的妇人嘴里就不会吐出好听的话来,竟然敢指摘我们公爵家族的曾祖给国王陛下戴绿帽子,胆子未免太大了。
而事件的真实性也确实令人怀疑——这是不是太玄乎了点呢?
南茜接着又说:“但很快王后就因暴病而亡,尽管没有证据表明她是由国王陛下赐死的,但是,设身处地为国王陛下想想,就算是他下的诏令,您也完全可以理解的,是不是?”
我没吭声,不过我觉得我的脸色这会儿一定不怎么好看。
但南茜视若不见,继续说着:“不久之后,男爵大人也殉情自杀了。唉,多么可怜的一对人儿,夫人,您认为呢?”
我认为你应该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我咳嗽一声,装出一脸平淡的神情,说:“听起来似乎是个悲惨的故事,但那终究不过是一段传闻罢了,难道不是吗?”
“是啊是啊。”南茜满脸带笑,说,“历史毕竟已经是历史,是真的还是假的那都已经无所谓了,不过美人鱼的这一曲挽歌倒确实非常动人。”
顿了一下她又似笑非笑地接下去说:“也说不定在今年这个盛节里,我们又能听到同样动人的哀歌,美人鱼的预言一向都非常灵验……噢,请您原谅,尊敬的夫人,您瞧我,真是不该失言。”
话是这样说,但我瞧她是一脸想看好戏的表情。
我又不是傻瓜,听不出来她的言外之音,这让我顿生满心不快。这女人如此大胆放肆,和她老公阿尔弗雷德勋爵有得一比——天生一对讨人嫌的角色,竟然当着我的面就敢取笑当年的历史故事有重演的可能?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不过,既然她提到历史说的是当年公爵大人的弟弟,这会儿她该不会是在影射艾伯特的吧?这家伙生性*浪荡,而且似乎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倒似乎是有点闹出大乱子的可能性?谨慎起见,我就暂且忍耐一下。
勋爵夫人还在继续口水四溅:“事实上,公爵大人——我是说您的丈夫,他的身世的确非常令人同情,自己是老公爵的私生子,偏偏索菲娅夫人一直都只疼爱亲生儿子艾伯特,从小到大也就只有王后陛下待他最好。”
干嘛要扯上阿历克斯?我立刻就有了很坏的预感,因此看到勋爵夫人的笑容也会将之当成是嘲弄。
“公爵大人因此对王后陛下有点恋母式的小小情结,那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您说是吗?虽然王后陛下与他年纪相差比较大,这事儿说来有点离谱……但是伊莎贝拉公主殿下却正年轻美貌,又和王后陛下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铸成的,也难怪公爵大人会不惜为了她和艾伯特男爵闹翻。不过那也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而且是空穴来风,我这时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夫人您可把它别当真了啊?”
我并不想把她的话当真,但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