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一听这话,心中倒是一喜,面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
大刀关一看陈一凡的脸色似乎并不像是装出来的,一时之间倒是让他的心中颇有些惴惴不安,这陈一凡究竟有没有投靠贼众,或者是他本来就是贼众的头子?大刀关一想到这里,心中又忽而觉得自己多疑了,当日那陈一凡将将军之职让于自己的时候,看不出来一丁点犹豫啊,他若真是流寇潜伏的奸贼,又何须让出自己的将军之位呢?而且这几日他突然这样消失掉,难道就不怕引我们生疑么?
想到这里,大刀关的心中一阵如麻,难辨其中玄机,乃道:“不知道一凡兄这几日去了何处?”
陈一凡一听大刀关关心自己的去向,不觉心头一暖,将这几日所经历之事一一讲了出来,那大刀关和秦炎生一边听倒也觉得陈一凡所说不像是假话,这陈一凡说到与那陈彻留宿于山中荒村的时候,秦炎生却是猛然顿住,随即眉间一动,忽而插口道:“不知道跟陈仙师共处一室的那人模样如何?”
陈一凡遂将那日丰臣彻的模样缓缓道出,这一说之间,那大刀关忽而一掌拍在一边的木桌上,喝道:“哎呀,那不正是我们要抓的流寇之主丰臣彻么?”
陈一凡猛然听得这话,不觉也是一惊,心道:“我虽然怀疑那人不简单,但却万万没有想到那人竟是流寇之主!丰臣彻,陈彻?可是,可是就算是当日搏杀之后剩下的军士,他怎地能够夜行这么远的路?到达那个村子!”陈一凡想到此处,不觉为之一叹,暗道:“看来那人的意志倒是非同寻常!换做一匹普通骏马也需昼夜兼程才能逃到那个地方啊!”
陈一凡虽然想到此处,但还要确定一下,便对那秦炎生道:“军师可曾确定就是那人?”
秦炎生点头,道:“我确定,那人最为明显的就是一张苍白的脸,和那一双三角眼!”
陈一凡点头道:“不错,的确如此,所以这也是我怀疑那人的地方!”
秦炎生一点头,转而对陈一凡道:“仙师现在还能否找到那人?”陈一凡微微一愣,摇头道:“我想那人竟然连夜逃窜,必然不会留在村中了,至于他到底会去向何方,我却是不知道的!”
秦炎生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候,营帐门帘忽然一动,接着一名传令兵闯了进来,冲着三人行礼,道:“将军!我军中有一百夫长前来拜见将军,说有军情想报!”
大刀关一听这话,挥手道:“叫他进来!”
紧接着那门帘被掀开之间,众人只觉得一股咸湿的如同海风一般的味道从门外灌了进来。众人惊诧之余,看到来者身披鱼鳞甲,头戴银盔,面如白雪,形体舒展,整个人形如一条白鱼一般。
大刀关一见这人的模样,便晓得这人擅长水战,于是一挥手道:“你有何种兵情要报?”
那人微微行礼,道:“在下乃是偏将军帐下一寂寂无名百夫长张腾海,昨日经那一场大战,我特来请缨!”
大刀关一抚长须,道:“哦,你要请缨,请什么?”
那人又是抱拳一拜,道:“我还要九百水军!”
大刀关一听这话,旋即为之一愣,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竟然想在这一瞬间以一句话化为千夫长,心道:“这人野心看来不小,但在我军中历来有军规,战中有功者方能请赏,他这里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竟然敢无寸功便来请赏,胆子也是够大的!”但是大刀关对自己的部下历来是有仁有义,便也没有怒斥其狂心,而是继续问道:“你凭什么要我九百人马?”
张腾海道:“我王师虽有兵马数万,但是在我看来,多是步兵,少有习水之兵,而今我们与那流寇的流窜之地越来越近,倘或他们流寇从那海上袭来,我等除了拒步兵作海防之外,更要力图打造水师主动攻击!不能让那流寇横行于我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