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環恍然大悟:「陛下高見。」
傅詢笑了笑。
重要的是,還能讓韓憫來找我,感覺很不錯。
偏殿裡,韓憫正喝補藥。
楊公公坐在他身邊,眯著眼睛,幫他把金絲棗的核兒剔去。
小劑子在門外徘徊了一會兒,下定決心,推開門進去,「撲通」一下,給韓憫跪下了。
韓憫被他嚇了一跳,藥碗差點兒翻了。
「你怎麼了?」
「求韓公子恕罪。」
小劑子不願起來,伏在地上,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小人一時鬼迷心竅,小人錯了。」
韓憫嘆了口氣,放下藥碗:「起來吧,往後不要這樣了。你姐姐的事情,我幫你問問聖上,好不好?」
小劑子站起來,垂著頭,想起方才衛環說的那一句「他人很好的」,不自覺紅了眼睛。
韓憫端起藥碗,一口一口地喝了藥,揀了個金絲棗含著,問楊公公:「聖上那邊傳膳了嗎?」
「估摸著還沒有。」
「那我過去看看。」
他起身,楊公公不大放心地囑咐道:「你小心點說話,現在不比從前,可不能那樣沒大沒小的了。」
「我知道。」
韓憫經過小劑子身邊:「你留在這裡,不要出去,旁人問起來,就說我罰你了,也算是給聖上一個交代。」
「是。」他抿了抿唇角,輕聲道,「多謝公子。」
從偏殿出來,韓憫去了正殿。
他早幾日就搬到偏殿去住了。
總睡龍床,像什麼樣子?
他搬去偏殿的時候,傅詢讓人拿給他一個小香爐,還把自己的一柄佩劍給了他,現在那柄佩劍就掛在韓憫的床頭。
鎮邪助眠。
或許是因為香爐和佩劍的原因,又或許是因為最近在喝藥,韓憫的睡眠質量迅速上升。
咽下金絲棗,就到了正殿。
衛環等在門前,看見他來,興高采烈地迎上來:「聖上在裡邊呢。」
韓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孩子今天怎麼怪傻的?
殿裡點著蠟燭,傅詢坐在榻上翻書。
韓憫喚了一聲,隨後走到他跟前,拿起桌上的銅剪,剪去燭花。
燭焰搖曳。
傅詢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讓他過來,卻問他:「你要說出宮的事情?」
韓憫在他面前坐下:「這是其中一件。」
「還有什麼?」
他便將楊面姐姐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道:「我想著,恭王這些年搜颳了不少的東西,等懲治了他,恭王府定然是要抄一遍的,王府的侍從姬妾,大約是充入教坊……」
韓憫抬眼覷他:「想求陛下開個恩,就讓他把他姐姐帶出來,我……」
「你要怎麼?」
「我……我為陛下鞠躬盡瘁。」
傅詢不語。
「不辭辛苦?」
「忠心耿耿?」
「死心塌地?」
傅詢合上書卷:「足夠了。到時抄了恭王府,就讓他去找他姐姐。」
燭光照著,韓憫眼睛一亮,忙不迭謝了恩。
「你還有一件事要說?」
「嗯,今天我去見柳師兄,他說我可以搬去柳家住。我想著,還是在國孝里,總住在宮裡,也不太方便,所以想求陛下一個恩典,放我出宮去。」
「這個不行。」
「誒?」
傅詢解釋道:「傅筌對你懷恨在心,你不在宮裡住,恐怕給他可乘之機。朕是為了你好,才留你在宮裡的。」
韓憫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