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门欲言又止。
张玉英看看西门,又看看于芳。
于芳会意说:“谈话就是谈话,怎么能和审查训问扯到一起,你坐下吧!”
张玉英刚要坐下,邱老师说:“于老师让你坐下是对你的关心,她有些温情主义,但你要懂得当学生的规矩,特别是今天,你不能随随便便,我不让你坐下,是对你有好处!”
于芳也不是心事说:“邱老师你扯到哪哪了?!我怎么是温情主义,上次和张玉英谈时,我特意请示艾书记,问是让她坐着还是让她站着,艾书记都说让她站着,不信你去问问艾书记去!”
前面张玉英着急地说:“得了得了,你们可别再争争了,邱老师说的对,我站着好了!”说完,张玉英故意直直腰板儿,顿时立得如一根棍一般。
于芳不服,瞪一眼邱老师。
西门一笑,铺开笔记本,掏出钢笔,准备记录。
这时,窗外围满了不少学生,其中一个女生遮挡着双手向里看着的,此人正是一三班长夏玉玲,不时向上拢着额前落下的一缕头发,焦急的目光时而望着张玉英,时而望着邱老师,其神情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邱老师的作派如上课一般。一双三角眼睛先看了一下左右的于芳和西门光辉,又向前从东至西透过窗玻璃寻视了窗外观看的所有同学,并驻目夏玉玲片刻,然后目光才集中到张玉英脸上。
室内寂静。
窗外也仃止了吵杂声音。
正面站着的张玉英这时忽然才看到。邱老师一张严粛的脸稍稍露出了一点笑意。似在对自己说:“那我们便开始吧!”
张玉英目光直视,没有吱声。
邱老师又变了脸。眼睛威逼着张玉英说:“你的班主任老师今天是受学校领导之命与你谈话的,而不是我没事吃饱撑的,再说我从来吃饭吃的就少,没那么大饭量。当然老师也不是纯心和你过不去,没事来跟你闲磨牙。须知老师和学生的关系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一向是亲密无间,尤其是我身为一个女性,可以说既是你的师父又是你的师母,反过来你也是一样,既是我学生又是我的女儿。不然为何前天晚上我邀请你和你的同乡东方红到了我的家里坐坐,并且用那么长时间扯上一扯,该谈的话都谈了,并且谈的都很好。这些因为时间关系,不用老师再重复了。今天根椐艾书记的意见,谈话的重点和中心是:你那次在和咱班班长夏玉玲唠喀时所犯下的那个不大不小的错误,你马上要如实地讲讲:一是当时你说没说?二是谈谈你的认识;三再表示一下你今后的态度和决心。不知你想好了没有?
“我想好了!”张玉英果断并且声音宏量地说。
于芳和西门同时感到惊詑,赶紧递眼神儿,窗台外依然鸦雀无声。
邱老师十分高兴说:“很好!那你便说说看吧!然后老师再帮助你从思想上怎样再提高一步!西门同学要如实做好记录。”
张玉英脱口出说:“我对邱老师你有意见!”
邱老师顿时稍感到一点意外,但依然能保持平静说:“有意见便说嘛!”
张玉英十分激动地说:“我先要说,不管我对夏玉玲当时话是怎么说的,当夏玉玲把这个话对你讲了之后,邱老师你千不该万不该马上就去告诉了艾书记的媳妇,我认为你这样做是很不相当的;特别是从那以后你就对我一直脸子哄哄的;我有意见就有在这个地方。这个话一直压在我心底好长时间,并且你从来没有给我一点机会让我说出去,憋得我心里好难受,差一点儿就没憋死我!”说完,泪水夺眶而出。
“不对呀!我记得在那天晚上,你和东方红去我家时,老师我都诚恳地向你表示了歉意,不管怎么说老师是有不对的地方,但这与你所犯的错误是两码事儿,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