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讲究富裕生活的怠情人,得过且过才是乐天知命的,和其他流离失所的苦难儿相比,她可是幸福多了。
有吃有喝还有屋檐遮,风不刮、雨不淋,大水淹不到她的臭脚丫,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喔!不,那七个老天真的妄想异动,居然动到她的头顶上,企图推她入火坑去当人上人,拿着一根碧竹棒打遍天下野狗。
说起她不如人的武功,三两下打狗功夫只够打打牙祭,真要杀人手会软,帮主之位若由她继承,不用三年就拱手让人了。
而且额手称庆,笑得最大声的人肯定是她。
“好小子,没见到棺材不落泪是吧!老子的刀可是磨得很利。”这小子是真笨还是假笨?
乞飞羽非常爱惜生命,大刀一劈她跳得可远。“小心呀!砍到肉会痛耶!”
“原来你会一点武功,难怪敢在老子面前猖狂。”不给点教训,他怎么在镇上混下去。
“不不不,小乞丐不会武功,小乞丐被狗追久了,所以闪得快。”快是她的保命之道。
“你说我是狗?”
奇怪,他干么脸色一阵青一陈白?“大哥身体不好吗?你长得像头熊哪有狗样,难不成大哥会缩骨神功?!”
“你……找死!”王大麻子脸皮抽动得厉害,握刀的手直想往她身上劈。
“刀是很危险的武器要拿稳,小乞儿的命不值两毛钱,要你一命抵一命太过意不去。”啧,如他所言,刀锋磨得还真亮眼呀!
一刀割下去多疼,她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疼,没事磨得那么利干么?瞧他手臂有如树干一般粗,只需挥个一下就够她受了。
打是打不输啦,可是手脚动太多会流汗耶!她要吃多少才补得回来?
那群乞丐也太不够意思了,她一个小乞儿在这受人欺凌多可怜,好歹冲着“同行”的份上来解困,人多势众嘛!光用吓的也唬人。
唉!她的命真歹呐!难道七口袋子没系在腰上就看不出辈分,非要她大声吆喝才算数?
不过说出去大概没人相信,年纪轻轻的她怎会是七袋长老,八成会被当成骗子毒打一顿再送丐帮总舵,然后义父兼师父的丐帮帮主必会大笑一场骂她活该,好好的少帮主不当搞出走,打死是天理。
话说当年义父在破庙的神桌下睡大头觉,突然有个婴儿被塞入他怀中,他迷迷糊糊地当是草席便往背上一放,就这样带走了她,一别千里远。
乞儿没有名,胸前一只精琢的蝴蝶玉玦刻了“飞羽”二字,因此以乞为姓飞羽为名。
至于她的亲生父母是谁没人在意,就当是观音托子,一干乞丐头可怜惜得很,片刻不忍放手的轮流抱养,她才能长得又可爱又惹人疼宠,皇宫内的龙子凤女都不一定有她的好福分呢!
“松化镇内我最大,你惹到老子就是踩到王法,看你要命还是要银子。”王大麻子将大刀十分有劲的一扫。
呼!好险,差点削掉她的头皮。“有话好说嘛!不然我的草席分你一半躺,碗也借你好了。”
瞧她多大方,生财工具和风光地都分地。
“你当我是乞丐啊。”这下不只是银子问题,还有他的面子。
要是连个小乞儿都压不住,以后他王大麻子有何面目在地方上收取保护费?岂不让人笑破肚皮。
一想到这里,他大刀挥得更勤,每每都相中目标用力一砍,可是小乞儿滑溜得像尾泥鳅,一闪身就擦衣而过,连个小补丁都没碰着。
砍不到人他火气更旺,胡砍乱劈地朝那蹦来跳去的小人儿猛力挥舞,不少店家的门柱因此遭到波及,她也跳得好辛苦。
“停——”
乞飞羽一根打狗棒往地上一插,王大麻子也累得往着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