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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时空倒转,回到两人第一次邂逅时的情景,不同的是他的心境,和她的神情。
桥小寒一见他吐完气泡,明白他就快要不行了,偏偏又有那么多丝纱缠住他,于是灵机一动,先度一口新鲜的空气给他,然后再帮他脱困。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终于双双浮出水面。
云鹗坐在岸石边猛喘气,一双眼却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桥小寒,好像怕她会在转眼间消失无踪。
桥小寒一边帮他把纠缠在身上的丝纱拉开,一边笑着对妹妹和柳银钩说:“才多久没来帮你们清潭底而已,你们就又积了这么多丝纱在潭底。”
柳银钩和小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云鹗难以置信的看着桥小寒。
她朝他要笑不笑的问:“你又掉了什么宝贝,要这么卖命的找?”
他的眼神变得温柔极了,“你。”
她在他眼神的鼓励下,毫不迟疑的扑进他怀中,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而云鹗也紧紧的抱住她。
“云鹗贝勒……”柳银钩歉疚的道:“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幸好你没事,要不然小寒姐姐真的就只好出家当尼姑了。”
“银钩儿,别多嘴。”桥小寒轻声斥责。
柳银钩吐吐舌头。
但是她们的对话使云鹗感到好奇,他瞧见岸石边披着一件灰色僧袍,于是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桥小寒只是笑着摇头。
桥小园觉得有必要把姐姐所受到的一切待遇都说出来。
“你把姐姐赶回来后,村里的人都用有色的眼光看她,蜚短流长的,害得爷爷觉得很没面子。姐姐本来想到山里隐居,幸好山上有间寺庙里的师太一向很喜欢姐姐,愿意收留她。”
柳银钩邀功似的接着说:“本来小寒姐姐打算要削发为尼,但是我们天天去看着她,守着不准她出家。”
“都怪你姐姐,到处乱说话,才会害我姐成了众矢之的。”
“我倒觉得应该怪云鹗贝勒,如果不是他笨得让我姐姐被救走,也不会闹出这些麻烦事,而我也会乐得清闲。”
云鹗从她们的言语间,听出桥小寒这半年来的遭遇,不由得长叹口气,“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初我以为向悲风把你带走,你会过得比较快乐。”
桥小寒只是淡淡的笑着,“往者已矣。”
“这都得感谢向悲风不计前嫌,肯跟我说实话。”
桥小园一听他提起向悲风,紧张又期待的问:“你见过表哥,他现在怎样?”
“他被关在牢里,本来要处斩。”
桥小园担心的眼泪成串迸出眼眶,桥小寒也很担忧,但云鹗已经可以分辨得出她眼神里并无情爱。
“我已经想办法尽量帮他,不过幸好皇上有意特赦,可能过不久就可以释放。”平常他是不可能这样吹嘘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如今为了赢得心爱的人的芳心,他连自尊都可以暂抛一旁。
“真的!云鹗贝勒,太感激你了。”桥小园高兴的又哭又笑。
“唉,你怎么还称他贝勒?叫姐夫。”柳银钩笑说,“我就知道云鹗大哥是真心喜欢小寒姐姐。”
“是吗?稍早是谁还骂他始乱终弃、狼心狗肺?”桥小寒扯她的后腿。
“哎呀!那只是气话嘛!否则像小寒姐姐这样老是闷不吭声,舍不得怪别人,看得人家心里心疼死了,你说对不对?云鹗大哥。”
云鹗完全同意的叹口气,然后承诺道:“我要用余生的岁月来补偿你,让你一生荣华富贵……”
桥小寒一听不禁蹙眉,“我不是为了你的荣华富贵。”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怀疑你会对这句话有这么大的反弹?”云鹗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