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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懷瑜哥哥說過,他天生喜歡男子,要不然,他能自己將自己給醋死。

「謝將軍有所不知,按照我們阮凌國規矩,誰若是令雲裳甘心解下面紗,誰便是霓裳未來的夫君。如此,謝將軍還要霓裳將面紗揭下麼?」

唐小棠這句話還真不是胡謅。

阮凌國的聖女的確有這一規矩。

也虧得這一規矩,唐小棠只要將面紗一戴,可省卻了不少麻煩。

「是在下唐突了,抱歉。」

「不唐突。若是謝將軍堅持,霓裳可……」

唐小棠將手放在耳際,作出隨時都可將面紗取下的姿態。

「在下已有結髮之妻,多謝聖女抬愛。」

他眉眼淡淡,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聽似玩笑之言。

不管對方是玩笑也好,認真也罷,謝瑾白無心同他人有任何曖昧。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聽聞謝瑾白五年前便已娶妻,且妻子早夭之事。

可他們當中,誰也未曾瞧見過他的妻子,又因為他五年前便已離開潁陽,遠赴北野,是以,都是頭一回聽他提及所謂的髮妻。

五年了,原來謝將軍竟還記掛著他那位早夭的妻子,乃至為了那位早夭的夫人,不惜拒絕阮凌國的聖女?

拓跋瀛心中嗤笑。

謝懷瑜曾娶妻?

騙誰?

他過往在北野可是打聽過,謝懷瑜的將軍府中可從未出現過家眷。

倒是唐小棠,忽然聽謝瑾白提及髮妻,再沒有玩笑的心思,眼神也隨之黯了黯。

看在其他人眼裡,無疑是被謝瑾白給傷到了的難過模樣。

宮宴快要結束,皇帝同懷抱著三皇子的帝後早已先行離席,大臣們三三兩兩地往外走。

唯有少部分大臣仍坐在位置上。

謝瑾白便是那少部分之一。

拓跋瀛原本沒發現謝瑾白已經醉了,只是上次宮宴只喝了一杯酒便提出身體不適的人,這一次卻到了宴會結束都未曾提出離席。

不僅如此,明明宴會已散,以這人清冷的性子,竟還安靜地坐著。

拓跋瀛不蠢。

稍微一思考,便猜出了,謝瑾白怕是早就喝醉了。

分明是擔心酒後失態,所以才沒有急於起身。

用眼神示意過來找他的多巴多先行回去,拓跋瀛偏過頭,好整以暇地盯著謝瑾白,如同一隻蒼鷹盯著他的獵物,「謝將軍不走麼?」

謝瑾白的確是喝醉了。

不過,他倒不是擔心酒後失態,而是他十分清楚,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別說是走出宮,便是走出大殿都困難。

謝瑾白先前之所以端坐在位置上,是在等父親謝晏。

當然了,在親眼瞧見父親同禮部尚書攙扶著走出大殿的時候,謝瑾白便知道,自這是被落下了。

也怪他,此前沒有同父親約好一起回去,父親見他一直坐著,便自然以為他還不想回去。

「嗯。謝某還想再坐一坐,醒醒酒。」

謝瑾白親口說出,自己之所以未走,是為了醒酒,如此,拓跋瀛反而不確定了起來——

這人究竟是醉了還是未醉?

大殿裡還有其他官員同內侍監在,謝瑾白沒有要走的意思,拓跋瀛自然也不可能強行將人帶走。

他笑了笑,「如此,本王便先行告辭了。」

謝瑾白淡淡拱手,「小王爺請——」

表面一團和氣。

終於,除卻收拾大殿的內侍監,只有謝瑾白一人。

謝瑾白揉了揉昏漲的太陽穴,手撐在矮几上站起身。

許久未曾飲得這麼醉過,才起身,身子便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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