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年少時機緣巧合所得。」
「小唐大人很喜歡這塊玉佩。」
謝瑾白自是也注意到了玉佩上簇新的流蘇。
唐棠對答如流,「君子好玉。這塊玉質地上乘,觸手瑩潤,我想應該沒有人會不喜歡。」
小騙子,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兩相對比,棠兒要誠實多了。
謝瑾白逼問這塊玉佩的來歷,無非也是想要迫使唐棠對他道出他們幼時相識的那段經歷。
倒是忘了,即便是那時的棠兒,亦未曾主動告知他們曾經相識,還是他回京後,從母親口中得知。
這一點,兩人倒是如出一轍的倔強。
罷了,且暫時饒過他吧。
謝瑾白唇角勾起,意味深長地道,「潁陽之人皆知小唐大人好玉,果真不假。」
唐棠心尖莫名一跳。
是他的錯覺麼?
為何他覺得謝懷瑜這句話似乎是意有所指?
「把玉給我。」
謝瑾白掌心向上。
唐棠蹙著眉心,到底沒有強行霸佔著不還,只能將玉歸還。
謝瑾白低頭,如同那日他同唐小棠大婚那日一般,將玉佩,靈巧地繫於唐棠的腰間。
唐棠錯愕地看向謝瑾白,「你……」
「君子不奪人所好。未眠既是如此喜歡這塊玉佩,懷瑜又怎好奪人所好?這玉佩,便贈予小唐大人了。」
謝瑾白鬆了手。
「謝大人這封口費,給得可真大方。」
謝瑾白:「……」
謝瑾白注視著唐棠被茶水潤澤過後的殷唇。
這麼漂亮的唇,應該用來親吻才是。
謝瑾白的眼神太過有侵略性。
儘管不甚明白謝瑾白目光所云長的具體含義,對於危險擁有十分敏銳只覺的唐棠不由地往後退。
直至,他的後腰抵著桌沿,竟是退無可退。
只好又將腰身挺直。
是倔強而又不懂服軟的性子。
同綿軟又愛撒嬌的棠兒截然而不同。
重生後,謝瑾白便不止一次想過,前世的棠兒究竟歷經了什麼,才成為了現在的這個小唐大人。
上一世沒有機會。
上蒼到底是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謝瑾白眼神柔軟。
唐棠後背繃直,戒備地望著謝瑾白。
這人到底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謝瑾白指尖撥弄了下唐棠腰間玉佩垂下來的紅色流蘇,忽地開口道,「看見這塊玉佩,倒是令懷瑜想起一樁舊事來……」
玉佩是系在腰間,謝瑾白撥弄流蘇時,指尖便不可避免地拂過唐棠的衣衫。
被撥弄的,何止是那塊玉佩?
分明還有他的心。
唐棠伸手想要抽回玉佩,未曾想,不小心,握住了謝瑾白的手。
從方才起便有些疼的腦袋,因著心緒起伏厲害的緣故,此時更疼了。
唐棠抽回了手,指尖按在微跳的太陽穴上,「抱歉,未眠今日身體多有不適。謝少傅的舊事,未眠改日再聽。」
一隻手,覆在他揉著太陽穴的那隻手背上。
唐棠身子微僵。
謝瑾白拉著唐棠在凳子上坐下,來到他的身後,雙手輕揉著他的太陽穴,「可有舒服一些?」
唐棠垂下眼瞼,聲音帶了些許倦意,「謝懷瑜,我已允諾過,今日之事我定然會守口如瓶,你……」
「莫要多想。年紀輕輕,思慮這般重做什麼?」
謝瑾白的左手還在唐棠太陽穴上按著,右手繞到前頭,捏了捏他的臉頰。
尚未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