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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無聲。

頭頂上方的一片燭光被擋住,唐棠心神一凜。

反應極快地拉過錦被,蓋住雙腿,抬眸戒備而又兇狠地瞪向來人。

儘管方才只是驚鴻一瞥,謝瑾白卻還是注意到了藏在錦被之下,那雙過於纖細的雙腿。

那是因為常年缺乏行走,導致雙腿肌肉萎縮,才會使得雙腿呈現一種病態的纖細。

謝瑾白在床畔坐了下來。

唐棠的雙眸仍是死死地盯著謝瑾白。

攥住錦被的指尖用力以致泛白,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以及幾不可見的自卑。

沒有人願意將自己的殘缺示於人前,何況,還是自己所慕之人的面前。

這人方才,是不是什麼都瞧見了?

此時,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他們二人的距離又離得這般近,唯恐謝懷瑜會聽見自己過於失序的心跳聲,唐棠的唇角扯出譏誚的弧度,「謝少傅深夜來訪,不知有何指教?」

「嗯。確是有一件事,困擾懷瑜心中許久,故而希望小唐大人能夠為懷瑜指點一二。」

謝懷瑜半夜來他房間,自然不可能僅僅只是為了瞧他的。

心裡頭自是在意,究竟是何事能夠困擾到這人,嘴裡卻還是帶刺地道, 「只怕未眠才疏學淺,見識粗鄙,幫不上謝少傅的忙。」

「小唐大人過謙了。滿朝文武,誰人提及小唐大人,不誇讚小唐大人有一顆七巧玲瓏之心?未眠此事,同旁人說了無益,反而極為容易生出其他枝節。若是困擾懷瑜之事有人能解,非小唐大人莫屬。」

誰人不喜聽人戴高帽?

這人方才,應該是什麼都沒瞧見吧?

就連唐棠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神情放鬆了不少。

唐棠裝出一副漫不經心地模樣,「如此,便說來聽聽罷。」

謝瑾白同唐棠當了那麼多年的夫妻,如何沒有聽出出這人的口是心非?

眼底掠過淡淡寵溺的笑意。

片刻,緩緩開口道,「我有一個朋友,他年少時撿了一隻羸弱的幼鷹。人人都言鷹隼是猛禽,野性難馴,我那朋友卻是不信。並非不信猛禽難訓,而是自負這天下事,無一能難住他。

結果,那鷹隼近年來確是越發兇猛,隱隱有弒主之舉。我那朋友有心想要將其放飛,只是猛禽到底是猛禽,若是冒然放飛,恐傷及無辜,也恐禍其自身。未眠以為此事何解?」

唐棠心頭一震。

唐棠何等聰穎。

他當然不會傻傻地以為謝懷瑜大半夜來他房中,只為同他說一個朋友訓鷹的故事。

這個故事並不複雜。

唐棠一聽,便聽出謝瑾白這個故事當中,所謂的朋友指的便是他自己,羸弱的幼鷹毫無疑問就是當年的太子了。

先帝在位時,當今聖上雖然已經被立為太子,但由於母妃並不得寵的緣故,在後宮的處境相當微妙,據聞曾一度還備受欺凌。這種情況,一直到當時太傅府的四公子,謝懷瑜成為太子伴讀,為太子出頭,太子的境況才逐漸好一些。再到後來,少年太子即位,自然又是一番天壤境況了。

謝懷瑜當年,是因為對那時的太子起了憐惜之心,之後,才在朝夕相處之中漸生情愫?

「既是年少時撿的幼鷹,這麼多年來又一直養在身邊。朝夕相處,即便是草木,都有了感情。你那朋友當真捨得將那鷹隼放飛?」

攥緊錦被的指尖漸漸掐進掌心的肉里,有一股潑天的酸意在心裡頭髮酵,以致,連說出口的話,都不自覺地沁著酸,他自己卻絲毫未曾察覺。

謝瑾白勾唇淺笑

他眼神溫柔,直勾勾地注視著唐棠的烏眸,「嗯。絕無半分留戀。」

謝瑾白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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