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顾一旁的方小果。
她的耳边一直充斥着婆婆疾言厉色的话语,她的手更是抖得厉害,一杯咖啡一不留神全洒在衣服上,而精致的杯子也随着衣摆打落在地,瓷器摔碎时发出清脆的声音更夹杂在周围女仆唏嘘声中,她急忙站起身鞠躬说抱歉,顺势蹲在地上去捡那些碎片。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她连连的道歉声让周围变得寂静,一大滴泪珠滴落在碎瓷上,她咬着唇生怕自己再流泪,乔琳琳曾说想要不落泪就去找能刺痛自己的事情做,果然眼泪被她逼回了眼眶。
“你道什么歉啊,一个杯子你给谁道歉的!”程劭杉恼怒的站起身,冷峻的看着一地的碎片,他一把拉着方小果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常叔把我们的衣服取来!”他冲着门外的常叔吼了句,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下了脚步,头微微向后转:“如果你们不想让‘晖皇’的股价一夜暴跌,还想悠闲的坐在这里喝咖啡吃茶点,就别限制她的自由,更别让我听见像今天这样的话!”他不是第一次与他们争吵,更不是第一次与他们发怒,却是第一次怒的声音发颤而无力。
chapter。4 0
程劭杉怒气冲冲的开着车载着方小果扬长而去,留下的是剩余三人的沉默,程缙拧眉的走开,程侨姗更是一脸愧色,她对当初轻易说出让方小果做代言人的事情后悔的要死,如果不提它,也许今天一幕就不会发生。只有周年芳她看着冷冷清清的家,空旷的房子里只有几个佣人在打扫房间。她心里乱糟糟的,明知哪些话对方小果的伤害极大,可她还是没有丝毫保留的说出来,或许打心里眼里她还是对方小果很不满意。
本来程宅就在A市郊区,程劭杉的车速彪的也很高,一脸的怒火再无消减,等慢慢开进市中心时,他的车速缓了下来,右手不由自主的去牵引方小果的左手,那个软乎乎的手。可当他试图拉她时,方小果本能的去挣脱,他不解转头去看她,可当他注意到方小果的左手时,眉宇间的“川”字逐渐凸现。
“你干嘛之前不说!”他看着鲜血直流的手,浓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溢出,与她嫩白的手指做了最好的对比。
“杉杉,我怕不用一年我就撑不下去。”眼泪夺眶而出,如决堤的洪水分不清方向,委屈也好,苦涩也罢,这样的家庭她始终融不进去,出身草根的人干嘛幻想做公主。
“以后我们不去那里了。”程劭杉看着她却不知如何安慰,任何说辞在她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
“过年也能不去么?”方小果自己抽泣了会儿,用手抹掉眼泪,抬起头嘟着嘴巴道。
他只浅浅的笑着,在她眉间轻轻的一吻:“只要你不想去。”
方小果被他的举动感动的又想落泪,可转念一想再哭这厮肯定会笑话她,破涕而笑道:“杉杉,给我包扎,疼!”
程劭杉看着她左手的食指上有个不深不浅的口子,不由的皱眉,这道疤不只是身体上的伤,更是在他早已麻痹的内心上戳了一个针孔。
方小果虽然没有公主命,可她却有“公主病”,那天从程宅回来她就一连持续三天的高烧,外加A市今年雨雪并不多,天干物燥,于是她又华丽丽的火上浇油——感冒了。
程劭杉的家庭医生一天早晚两趟的往家里跑,起初方小果还别扭着不想躺在他的卧室,可程劭杉淡淡的说:“杜医生毫不知情。”
方小果嘟着嘴,心里念叨他无数遍,他想直说正常的夫妻就该睡在一起就直说嘛,拐弯抹角的当她是“艾因飞毯”啊!
无奈之举方小果被迫挪窝,刚开始的几天,她还一直坚持着白天睡他屋里,晚上睡自己屋里,可没过两天她就坚持不下来了,其实也不是方小果不想坚持,而是她不知为何每到晚上杜医生开了药让她吃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