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白行简笑着推开她,“你等我一下。”
齐舒展不解地看着他走出了房间。
白行简再次进来时,手里拿了厚厚一迭书信。
“看看吧。”他笑着对她说。
齐舒展狐疑地看他一眼,随手拿了一封看,上面除了问候之外,居然是介绍天南地北各色精美小吃的内容。
再拿一封,上面写着发现了一幅古代字画,然后又询问白行简的绘画功力是否有增进。
再拿一封,写的却是白行简小时候的糗事,看得齐舒展忍俊不禁。
齐舒展随便翻看了一遍,其中居然发现还有一封信是“驭妻秘籍”。
“这、是、什、么?”齐舒展拿着信纸贴在白行简脸上。
“呵呵呵……”白行简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还笑得很开心,“和小七一父流一下爱妻心得。”
“爱妻?骗鬼喔?”齐舒展伸手在他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白行简笑着把她揽进怀里。
“每个月跑一次,就只为了递送这样的书信?”齐舒展哭笑不得。
“不然你以为呢?”白行简梳弄着她的头发。
“军事机密啊,朝廷大事啊,再不然就是赈灾银两啊,告诉他们什么时候去抢劫。”
“你真的想我被砍头啊?”白行简失笑。
“简哥哥……”齐舒展伸手抱住他的腰,闷闷地说:“你这个官做得太辛苦了。”
在朝廷利益和兄弟之情之间取得平衡,究竟会有多困难,她简直无法想象。
但她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如履薄冰”四个字足以形容的。
也许是她的男人心太高、气太傲,太想力求完美了,他其实完全可以只选择一方,比如彻底抛弃“白玉京”,可惜他做不到,所以注定活得更辛苦。
白行简拿起那张信纸,淡淡一笑,“其实也没什么辛苦的,只要记住一条规则就行了。”
“什么规则?”
“绝不涉足他们之间的政治纠葛和利益。”
他只是想做一名为民谋利的官,在错综复杂的政治角逐和官场利益纠葛中,他不想轻易得罪谁,虽然在必要的时候他会推一下小波助一下小澜,但也只是利用这种利益的争夺而维持自己相对平稳的地位而已。
皇家、他和“白玉京”之间,是一个微妙的三脚架,三方都知道彼此的需要和矛盾,却又不能不彼此互相妥协、互相依靠。
皇家和“白玉京”各有势力,只有他是独身一人,但是他并非是孤独的,还有万万千千的老百姓,民心才是决定历史潮流的力量。
齐舒展眼眶一红。身处官场,又怎么可能完全不涉足政治纠葛?世上怎么会有行简这种傻瓜?为了他的理想,为了百姓的疾苦,他甘愿做这种一不小心就落得两面不是人的官。
“简哥哥……”
“嗯?”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再也不说离开你的傻话了。”
他的付出和他的努力外人未必看得到,他真心设想的那些民众也未必喜爱他,他是个贪官佞臣的流言外头还是传得很多,所以她必须陪在他身边,不让他更孤独。
她的男人心怀天下,爱着很多人,操心很多事,在矛盾的漩涡里挣扎,在斗争的浪尖上艰难行走,她无力帮他些什么,她的头脑里只有一根筋,她不精明也不会算计,她只会也只能做一件事:好好爱他,全心全意爱他。
“小傻瓜,你不是说我是比狐狸还狡猾的狼吗?”
“是啊。”齐舒展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鼓动声,“那又怎样?”
“虽然处境很微妙,但我会确保自身的安全。理想要有命活的时候才能实现,一旦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