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扬孙少爷已经不是第一次玩‘声东击西’的把戏,他之所以每次都能顺利得逞,正是因为他每次拿来当钓饵的都真有其事。”
“听起来,你和展爷似乎都被耍得很乐在其中。”
“你和令扬孙少爷碰过面?”萧天外飞来一笔。
“不。”但“听”过三次。
“也是……你这无趣的家伙一向不让人接近、也不接近人……”这话萧说得让人猜不透他真正的意思。
泠也无意去猜。
“树叶找到了?”
“……还没。”那几棵树倒是快被剪秃了。
“这么说,下午不再听闻展爷咆哮是因为那位孙少爷平安回来了?”
“你只说对一半,另一半原因是令扬孙少爷说展爷大吼大叫是在迁怒别人。”为了主子的威严形象,萧尽量维持平然的态度,把展令扬说过的话,避重就轻的轻描淡写,不好说出展爷当时是如何不甘愿、如何有气难伸的吃瘪到底。
“……”泠嘴上不说破,心里却有数。
他突然产生亲眼瞧那小子和展爷斗法情景的欲念,想一睹那小子庐山真面目的欲望也愈来愈强烈……
注意到泠的情况比方才初见时改善许多:脸上的神情甚至还比平常来得生动些,萧总算放心不少——虽然他依然不解这家伙今天为何如此的反常?
“我走了,记得明天的约会。”
当萧走到门口时,泠冷不防又道:“佟回来本家了?”
“是啊!”这家伙今天还真是超反常,物极必反吗?
“……你走吧!”不知不觉间,烦闷又加重了!
萧当真未再逗留,以一贯的沉稳从容渐行渐远。
直至入夜,泠的烦闷都未曾稍减,反而愈夜愈不悦、愈夜愈无趣——一成不变的夜无趣。
叫声正常的鸟无题。
明天早上的约无趣。
一切的一切都无趣……
无趣的夜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样无趣的早晨。
泠在鸟儿无趣的啁啾声中醒来,意兴阑珊的准备赴展爷无趣的约会,去看两位准东宫少主无趣的习武情形。
眼看无趣的约会时间将届,泠离开无趣的客厢,沿着往武馆的小径无趣的徐行。
走着走着,无趣的林间深处传来清朗不讨人厌的熟悉人声——“佟,别碰那边……”
“不行。”
“可是人家好痛啊……”
“忍着点,等一下就不痛了。”
“可是真的好痛呀……”
“等一下就会很舒服了。”
该死的畜牲!
泠寻声飞奔而至,无声无息的紧贴佟背后,右臂箝勒佟的颈子,以没有温度的口吻威吓:“再动一下,后果自负。”
“你————”
“闭嘴!”泠威胁着勒断佟的颈子。
佟果然识时务的消音。
“我说泠大叔呀,你可别弄散佟好不容易帮人家扎好的绷带哪!”展令扬轻叹一气。
呃———!?
“绷带?”即使发觉事有蹊跷,泠依然紧紧箝制着佟。
“是呀!”展令扬晃晃扎着绷带的左手。
真是绷带!那刚才——“你受伤了?”
“嗯!所以佟才帮人家包扎喽!”
“可以放开我了吗?”佟话未竟,已恢复人身自由。
泠欺近展令扬,执起他受伤的左手,除去已散乱的绷带确定伤势。
冰弹擦伤!
狡猾聪明的家伙,居然用这种射中猎物旋即消失的冰制子弹!如此一来,无论偷袭成功与否,凶嫌都无从查起。
泠什么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