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还会有谁来问我要不要跟他走。
他的神色一动,并未立即作答,直至我借着他的力道走出轿鸾时才惊愕地瞪视着他,怎么回事,轿外的人全都保持着行路的姿式沉睡过去。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突然压抑得干涩异常,惊恐地盯着他,无奈五指还被他握在手中,想跑怕也不易。一面小动作地想往回抽,一面故作镇定地与他对视。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他的美目微微一瞪,邪肆地一笑,手臂一展,动作利落潇洒地圈起我,立即,我只听到耳边风声呼呼。等等,不知秦王是否平安?一时情急探头往下一看,双足已离地,与他翩然飞上半空,不禁又惊又慌,此时,我再不敢乱动,反而伸出另一只手把他勒得死紧,八爪鱼似地与他密不可分。
降落的时候,我已僵硬得全身酸痛,无暇顾及太多,扯住他急切惶恐地问,“告诉我,这是哪里?你到底是谁?”
“秦王府!”他低眸扫了一眼我紧紧揪住他衣袖的手,眉头蹙了一蹙,另一只手按了按好看的眉梢,“至于我是谁?哈哈,我是西凤王朝的大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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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怎么不是靖王?”正在我暗自猜测之际,乔希在我身后失望地嘀咕了一句,便急忙迎上前行了一礼,“使臣叩见秦王!”
走前,外公一直紧握住我的手,恋恋不舍,声音苍老却充满了力量与期盼,“星月,你是我们东敖国唯一的希望,为了让我们东敖国人不再受西凤王朝的欺压与迫害,你此去,一切要听从靖王爷的安排。”
想来,外公还是疼爱我的,否则怎么会为我提前打点,希翼我这个人鱼王子最终变身为女,凭借自身的姿色与靖王的庇偌、提点在西凤后宫中占有一席之地,从而改变鲛人在西凤的地位。历代进贡的鲛人,除了供皇室的王孙公子们享乐外,从无一人可以位列后宫,我们此番前去,必是凶多吉少。而且,靖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的权力能高过皇上吗?他又为什么会帮我?
“免!”他的声音清亮爽洁,一如他的人,拉回了我的思绪,见我始终以惊艳的目光看他时不禁错愕,唇角勾起的浅笑亮如暗夜的星子,瞬间照亮了我阴霾的前路,“星月王子?”
微有一窘,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心中却有几分初识的窃喜,明明是陌生人,却有着莫名的熟悉之感。秦王凤玉辰吗,辰……阳光下,我有一种想要直呼其名的冲动。
“正是!”乔希忙替我作答,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也许他跟外公都以为前来迎送“贡品”的人会是靖王吧,一时间竟显得有些迷茫与惶然。
“那,上轿吧!”靖王向我伸出了手,这个看似平常之举却令我心头一暖,这种尊重与平等对待的态度或许在以后的皇宫之中再不得见吧!就在两手相接之际,他轻轻地握了握我的指尖,这或许是他礼貌性的举动,于我而言却似触电般一阵心悸颤簌,脸颊迅速布满红云,不敢抬眸看他眼中的我,侧过头径自踏进轿内。
鲛人,一生中有三次劫难,出生一周后,要服下分尾丸,食后炙痛,会有性命之忧。
其后,便是一百年后(相当于人类十周岁)的分尾仪式,由海底的最高巫师作法,开启分尾丸的药性,令鱼尾分化成双腿,其痛苦远胜分尾丸。此后,鲛人只要爬到礁石上让阳光晒干鱼尾上的海水,鱼尾便会自行分成两条均匀的双腿,上岸行走与常人无异,若想再变回鱼尾,重归大海,只需在海水里浸泡上半个时辰。
最后,是变身。何谓变身,鲛人,初生时是没有性别可言的,到了及笄、成人之后,有了朦胧的性别意识,若遇上的心仪之人是男子,则本身就会变身为女子,反之亦然。
我,已至成人礼,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