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家上下对石牧天无所不从,要月亮不会给星星,说一不二,石铁云虽不能算是老来得子,但他自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来的多麽不已,所以他对石牧天的放纵,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石牧天七岁的时候,因为不满老师让他背书,便怂恿家人将先生活活打死。石铁云回到家后只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了事。
而石牧天确实没有辜负这个老爹的期望,不管是文,还是武,在圣城年轻一代,他都能排的上号,可谓是文武双全,日后飞黄腾达不难预料。所以石铁云对他就更加爱护备至。
“牧天回来啦!”刚回到家,还没有来得及将官府换下,看见客厅里的石牧天,石铁云和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一个父亲慈祥而满意的微笑道。
“嗯”石牧天冰冷的回来一句,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石铁云也不介意,摆摆手让家人都下去,来到桌边倒了碗茶,喝了口茶道“怎么了,牧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说与父亲听听!”
“爹”石牧天腾的一下子站起身,一脸的愤怒“您要给孩儿做主?”
石铁云一愣,随即淡然一笑道“好好好,我给你做主,给你做主。来坐下说,有爹在,这天塌不下来,好好说给爹听听!”
石牧天气呼呼的重新坐了下来,添油加醋的将余宇如何三番五次的“侮辱”他,李馨蕊如何因为余宇的关系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当然诸如今天吐血这类事情,他都略过未提。最后石牧天道“爹,你要想个办法,整治余宇那厮,最好能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还有,我和馨蕊的婚事,你老人家要拖到什么时候?”
石铁云静静的听着石牧天的叙述,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在学府里碰到了什么烦心的事儿,或者是和那个同学闹别扭了。但听着听着,石铁云的脸,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石铁云的沉默让石牧天有些不解,在他的记忆中,自己这位尚书父亲可是神通广大,手段通天,无所不能,为何今天提起余宇的事,他竟有些为难的样子。石牧天忍不住道“父亲,这点儿是您都办不好吗?你不是说过了吗,余宇被封为侯爵,不过是因为他救过太后,皇上一时高兴,所以才敕封他为侯爵,不过有名无实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石铁云放下茶碗,神情很快恢复正常“傻孩子,为父怎会因为一个小毛孩子担心,余宇不过是一时运气,误打误撞不知怎的,为医治太后出了些力,这才得到皇上的垂怜,敕封他忠义侯。他这个侯爷,为父还不放在心上,在我石家面前,一个侯爷,还算不得什么!”
石牧天一听父亲的口气,焦急的神情这才缓和了下来。
“这次东山狩猎,你有一个名额,这事儿,你知道了吧?”石铁云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得意之情,笑呵呵的望着石牧天道。
“嗯,孩儿刚才听管家说了”石牧天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道。
“好好表现”石铁云重新拿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小口,咽下去,这才接着说道“朝廷的事儿,余宇一个孩子,知道些什么,如果他觉得自己是侯爷的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就大错特错了。朝廷这潭水,不是他一个小毛孩子能游的过去的。一个浪过来,他就会被淹死的。”
“爹,您的意思是说?”石牧天明显听出些了什么,凑到石铁云的近前,小声问道。
石铁云淡淡一笑“朝廷是皇上的朝廷,但万岁日理万机,能有那么多的闲心去管这等琐碎的事情,可能当天一高兴封了余宇的侯,但过一天,就忘记了余宇是谁。你可能还不知道,虽然余宇被封侯,但至今他既没有到吏部报道,吏部的人也没有去找过他。这事儿,哼哼”
说着,石铁云闭上眼,脸上现出一些不屑的轻蔑微笑“终归,他还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石牧天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