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上面赫然平添了一道墨痕。
“娘娘——”
香玉唤着,手忙脚乱的把那幅锦鲤戏莲图从那道笔锋下夺出来。
容纤染看着香玉的举动,一声轻嘲,“还有什么可拾的?”
“娘娘,这是您的心血!”
香玉低低的喊。
“心血?”容纤染只当是听着什么笑话,“这不过就是一副嬉戏之作,若是说起心血,他才是!”
容纤染摸着自己的腰腹,低头看着此刻隐隐显出一些轮廓的腰腹,嘴角弧度饱满,“……等他生下来的那日,就是本宫的翻身之时!”
略显阴沉的话语寒颤冷意。
“既然娘娘明白,那又生气什么!”香兰道,
而听着香兰的话,容纤染的眼中只恨光一闪,“说的容易,可这十个月却是让本宫怎么能忍下来?”
“那个梁昭仪,说什么就是拼的性命也要让她老实乖巧,可结果呢?弄得她自己被降了品阶不说,还把梁家给拖了下来!”
“大理寺卿,手握大夏刑狱。却是因为皇上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作乱给牵连了进去!这一来,岂不是损失我容家的一大臂膀!——而这若是能扳倒她也无妨,可她却是一点儿事儿也没有!这让本宫又怎么甘心!!”
话到此处,容纤染目光落到香玉手里的锦鲤戏莲图上,霍得把那幅图给夺了过来。
“撕拉——”几声,那幅图就撕成了碎片。
宣纸落地,如花似蝶。
纷纷扬扬的落在在地。
容纤染瞪着纷落的碎纸,手掌紧紧的覆在自己的腰腹之上,眼中狠光幽暗。
……………………
芳华苑。
缓缓铮铮的曲筝倏的一顿,纤白的手指从琴筝之上移下来。
纤细柔巧的手指落在柔软的绸缎之上,轻轻擦拭。
“可有遗漏?”
淡然的声音若是超出凡尘之音。
侍奉在侧的宫婢想了想,“没有了,娘娘!”
谢昭仪颌首,从软座上起身。
衣裙摆动,裙摆间的袖裙涟漪,美妙无双。
一双美目盯着远处里的蔚蓝天际,流动妙曼。
“皇上万乘之君,何能于此事玩笑,故而,夜遇刺客,应是真的!”
听着自家主子的话,宫婢在旁点了点头。
旋,谢昭仪转过裙摆,轻启一笑,“所以,倒是上天庇佑!”
“如此,那……”
谢昭仪抬手拂过自己发际青丝,唇中轻笑,“梁家,不过是我谢家的奴才。而皇上早晚要收回大理寺,既然我谢家尊的皇上,就由着皇上把这个大理寺收回去也好。”
“树大招风,若是我谢家拱手相送倒是显得不美!”
“不过……”
谢昭仪语音稍顿,妙目转动,落到那个宫婢的身上,“你说,如今我可有一争?”
宫婢抿了唇角,“在奴婢的眼里,娘娘是世上最美好的女子,自是要和世上最好的男儿在一起,才算般配!”
谢昭仪满意微笑,随后,手臂微扬,宽大的袍袖荡起涟漪。
“既如此,那我就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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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之内。
御书房就在前面不远。
华服凤袍的容纤月前行着,身后,紧随着的香兰春桃两人各自手上都托着盖着薄绢的物件儿。
临来的时候,香兰已经问过了,皇上就在御书房,只是明明那人就在那边,可心头这乍然而来的不安又是怎么回事?
容纤月忽的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