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秋闭了闭眼。
心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
小房里早就准备好了糕点茶水。
苏清秋吃了几块儿糕点,又喝了一盏茶,一炷香的时候就已经到了。
外面的人来唤她,她应声过去拔针。
进到刚才的偏殿,那位宁亲王仍是安稳的坐在椅子上,双手针灸错落轻颤,若非是正在那些穴道上,远远看去还几乎以为是刑罚。
苏清秋按照草民见官的姿势一稽。
遂,过去拔针。
落针慢,拔针快。
很快,那针灸就已经去了大半儿。
……
四周立着数名随侍。
却是鸦雀无声。
苏清秋目不斜视,额角微微的有汗湿侵染。
不是因为这非常的寂静,而是因为在她拔针的时候,对面的人一直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原来在他的车马上,他也这么看过她几眼,可那时候她不知道他是谁,并不觉得如何。可现在,连拔针的手都些微的有些颤抖。
不过,总算还有三枚针就完事了。
苏清秋默默的吸了口气,准备快速拔出。
“你知道了本王的秘密!”
寂静之中,忽的一道清声。
苏清秋一颤,霎那觉得耳朵里都有些振聋发聩。
秘,密?
苏清秋心思恍惚了那么一霎,手里头快速移动,那三枚银针被她拔了下来。
她放下银针。
跪倒。
“草民不知王爷所言何事?”
夜凌澈瞧着她的举动,嘴角一勾。
“够稳重,若是旁人这时候听了本王所言,恐怕会一时惊惧忘了拔针!”
“……”
苏清秋脑袋对着地面,咬牙。
话说这针灸很是有时辰限制,若是时候短了,功效不到。若是时候长了,或就会有害处,而他的话显然就是想要拖延她的动作……幸亏她多了个心眼,不然还真是会被这位宁亲王给借口惩治了。
人都说豪门人家挥霍千金,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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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还觉得几分可信,现在她是一点儿也不信了。
豪门人家,都变态!
……
“草民不敢!”
苏清秋道。
夜凌澈不应,抬手伸展了下手指。
左右打量了会儿,似乎满意。
“先前他们拿过来的折子,你可是看到了?”
只是下一刻,幽幽的声音激的苏清秋的背脊上一阵发麻。
眼前一闪过先前出去的时候眼角扫到的“奏折”那两个字。
“草民什么都没看到!”
苏清秋一头叩到地上。
额头和地面相撞,苏清秋脑袋有些懵。
夜凌澈听着声音,皱眉。
……不疼吗?
跪着的苏清秋不知道夜凌澈想什么,浑身僵硬不敢动。
夜凌澈嘴角一沉,眼中微光掠过。
“先前说这针灸之术要十五日?”夜凌澈开口,转了话题。
他不看苏清秋,苏清秋也不敢抬头,只是心下微松。
“先前说这针灸之术要十五日?”夜凌澈开口。
他不看苏清秋,苏清秋也不敢抬头,只是心下微松。
“是!”苏清秋应。
“那这十五日就留在本王府里吧!”
什么?
苏清秋一颤,抬头。
夜凌澈眼角的余光淡淡的往她的身上扫过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