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齐妙欣慰的还以微笑。
齐好拉着齐妙,又是感激又是感慨的道:“我家妙儿就是聪明,什么事都是一学就会了。明明是自己学的医术,现在却能治好你姐夫,先前还救了我的命。我和你姐夫都不知该如何谢你。”
“姐姐才刚说我的话转眼就忘了?你我是自家姐妹,何须如此客气?我既侥幸有这个本事,对姐姐和姐夫难道还能藏着掖着?”
“依旧是不同的,”齐好摇着头,想着过去那些苦日子,如今终于是熬的苦尽甘来了。
齐妙便将做好的药膏递了过去:“姐夫平日里拿着药膏往太阳穴上涂些,觉得也无须太多,一日两三次即可;这可以提神醒脑,更可以帮你思路清晰。”
“是,我记得了。”
梅若莘就要去接药,却被齐好拿了去收好了,抬眸对梅若莘笑:“放在我这里,你若忘了,我替你擦。”
梅若莘一对上齐好娇美的面庞,当即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温柔如水了,“好,都依你。”
齐好脸红。
齐妙看的欣慰的很,引着二人进屋去,利落的诊脉,又将药方略作了修改,吩咐婢女去煎药。
梅若莘这会儿已与白希云闲谈起来。
梅若莘与白希云并不很熟悉,先前梅若莘痴傻时对白希云还有些莫名的亲近和崇拜,近来随着他的病情渐渐好转,人也成熟多了,莫名的依赖也要不得。
渐渐恢复的梅若莘是白希云意料之外的聪明。而且他头脑清晰,往往说些什么都是与白希云一拍即合的。白希云对待外人冷淡的惯了,对齐妙的姐姐和姐夫自然不会故意摆出高冷的架子,但是依旧是花不太多。可是他的每一句话都能正戳中要点。
梅若莘每每都是心悦诚服,齐妙施针的时候不允许他说话,只需他静静养着,他这才不得已闭上了嘴。
齐好和白希云在一旁好奇的看齐妙为梅若莘针灸。
她细细的将每一根针用沾了烈酒的棉花擦拭,又极为准狠的刺在梅若莘头上的几处穴位,手势轻柔漂亮,得气之后,他们就只能看到每一根针都在跳动。
施针的过程很安静,齐妙手法娴熟,除了针后再度诊脉随即又隔着中医继续针灸。
一整套程序下来,就是梅若莘都出了一层薄汗,齐妙更是双颊绯红,额头和后颈上都是汗水。
天气炎热,她又有孕不能随便用冰,屋子里就只有远处小丫头拿了两把芭蕉扇缓缓地送风,她全神贯注之时不觉得,这会儿拔了针才觉得自己里衣都湿透了,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
以前也没这么虚过。
齐妙在一旁缓缓坐下,白希云立即递上温热的花草茶:“你觉得怎么样?”
“我很好啊。”齐妙笑道:“我看姐夫的病情往后只一个月施针一次就是了,也不必在吃那么多的药膳,可以正常饮食,但是我制的药丸是必须每日照着三顿来吃的。”
梅若莘双眼晶亮炯炯有神,在里间理好了衣裳出来,便是对齐妙扫地一揖。
齐妙连忙侧身避开不受他的礼,“姐夫这是做什么。”
“你是我们夫妇的恩人,当得起这一谢。”
“都说了,自家人不必客气,只要姐夫对我姐姐好,那便什么都好了。”
“那是自然。”梅若莘微笑看向齐好,齐好也羞涩的回忆一笑。
说了一会儿话,齐好夫妇便要告辞,临行前对齐妙道:“临来时,老夫人说想请你们初六那日到府上去,她老人家没有宴请很多人,就只是想宴请你与妹夫。妙儿,你若是不愿意去,姐姐替你推辞了便是。”
齐妙见齐好这样说,反而不好推辞了。因为那毕竟是姐姐的娘家,她得给姐姐长脸呢。
思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