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在老子娘面前可以低头,在外人面前好歹也不能低头叫人看了笑话去啊!
白永春咬牙切齿,看着母亲那张皱纹遍布横眉怒目的脸就失去了耐性。
“老太君,这侯府里难道不是我主持大局了吗?”
白永春低沉的一声,将老太君说的都愣住了。白永春一直都亲昵的叫她“娘”,又有什么时候这般生分的叫过什么老太君的?一旦这叫了,就说明白永春是要与自己生分,且表定了决心,今日是打定主意要开祠堂的。
老太君与白永春是一样骄傲的性子,在府中话事多年,任何时候都是说一不二,难道这会子能甘心白永春在人前下了自己的面子,那以后她还要如何在人前说话。
“主持大局?是,有外头的事自然你说了算,可是这内宅里头的事情难道不该是我这个做大家长的说了算?你要开祠堂撵走的是我的孙子!”
张氏见老太君一口一个“我的孙子”,叫的这么亲热,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一面是看着老太君和白永春吵架心里欢喜,暗想着你这么惯着儿子也有被儿子顶撞的一天真是活该,一面是想着这老太婆八成都忘了谁是自己真正的孙子了。
张氏便道:“老太君息怒,好歹这也是侯爷的决定啊,咱们妇道人家虽然是有管理家宅的责任,可是三从四德里也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了。公爹去的早,难道老太君现在不该夫死从子,听从侯爷的安排吗?平日里侯爷在小事上都听从老太君的安排,那是侯爷的孝顺,可真正遇上大事了,老太君也应该听从侯爷的安排,遵守规矩才是。”
齐妙听了张氏这番话,差点就要为她鼓掌叫好,想不到张氏也不全然是个草包肚子,也能说出几句给力的话来啊。
老太君气的脸上通红转紫,点指着张氏道:“老身还轮到你来指教?你身为儿媳,敢与婆婆这么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教导我什么是三从四德!”
“是,婆婆息怒,儿媳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有这个资格的人是侯爷,不如就让侯爷说说,现在到底是该听谁的,开祠堂赶走妖孽,到底是应该还是不应该。”张氏冷笑着,又将皮球踢给了白永春。
白永春现在一心只想着自己在齐家被齐大勇那个老家伙冷冰冰的对待是个什么滋味,他不就是没了官职么,齐大勇觉得用不上自己了,好像是抱住了白希云的大腿了,现在就想将自己一脚踢开,怎么他白永春就是活该人挥之则去呼之则来的吗?他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回家就要撵走这个畜生出气,偏偏自己老娘还站出来插一脚,他难道在外面要夹着尾巴做人,在家里还要被管束吗?
看了看刚才为自己说话的张氏,白永春觉得这么多年来张氏第一次这么靠谱。
“张氏不好,娘就可以去后堂去教导张氏了。这会子儿子还要开祠堂逐出不孝子,儿子就不送你了。”白永春到底害怕老太君一怒之下气的病倒了,是以特意强压着火气放慢语气改回原来的称呼。
谁知道他越是这样,老太君越是生气。
先前白永春对她那般不敬,那是气头上说的气话。她自己的儿子自己难道不了解吗?气头上一冲动,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做完了说完了就后悔。她虽然生气,却也没有动太大的气。
可是现在,白永春在变回了称呼之后还这样说,那就说明白永春是在深思熟虑之下特意这般做的。也就是说,他现在的意思就是“我就是要和你唱反调,我已经不服气你管束了”!
一个是真性情使然。一个是特意为之,老太君哪里还能沉得住气?
这还得了?如果不加以管束,以后还不是要上房揭瓦?再说她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他好了,他怎么能听了张氏的撺掇,根本不领情啊!
老太君起的脸色发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