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
“祖母,这么做真的不妥。就算不考虑刚才我说的那些,一旦这件事请传播开来,京都城里还有谁不知道咱们家的事?咱们家已经是在风口浪尖了。毕竟父亲的事情不是秘密,如今再闹出个要换世子,背后的唾沫喷出来都能将咱们淹死啊,咱们白家好歹还要继续在京都城的勋贵圈子里立足,遇到事情不平息舆论也就罢了,哪里还有道理给自己增加舆论的?!”
“你懂个屁!”白永春狠狠地一巴掌抽打在白希暮的额头上,直打的白希暮脑袋嗡嗡作响:“你朝堂的大门都没进过,还敢在这里跟老子讲这些,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会想不到这些?老太君说的都是道理,你听着就是了,还没跟你算在外头偷听的账呢,你跑这里来插什么嘴。”
白希暮好容易才爬起来重新跪端正了,忍着脑子里嗡嗡做响的混沌,道:“孙儿说的也是为了家里好,更是肺腑之言,还请父亲和老太君好生想一想。我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太君看不得孙子挨揍,哪里有老子抬手就打儿子的,忙拉着白希暮让他起来。
白希暮站起身,道:“老太君,您就听孙子一眼,如今这件事最好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不论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啊。”
见白希暮这样为了家里着想,老太君自然是喜欢的,只是她并不认同他的想法,便道:“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自然有我们这些大人来做主,你呀,就只等着做世子吧。”
世子?
白希暮抿了抿唇,也只有这一句话能让他的心里震动一下。二哥是娘生的,他也是娘生的,都是嫡子,只是因为年纪小,他就只能是三少爷,而二哥却是世子爷。这样大的差距,多年来也不是没有过抱怨的,更不是不想做世子的。可是。在白希云被强行撵走之后,他哪里能继续心安理得的做什么世子?
他的心到底还是不安的。
“老太君,不要再提做什么世子的话了。我也不想做什么世子,更不想父亲因为这件事情而彻底惹怒了天家。今日的事情,父亲和母亲做的都不地道,好端端的突然撵走人家,还不许人家带走家当,连一条布丝儿都不给带走,这叫什么道理?二嫂的嫁妆也是在老太君和母亲的手里扣着,照例说那嫁妆都是该给二嫂和二哥以后子女的,既然你们不允许他们留在家里,硬要人家走,好歹也将给他们子女的东西给带走,嫁妆也要还给二嫂吧?如今你们也不说还给人家,现在只说要让我做世子,这样得来的爵位叫我如何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
白希暮的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然而并未得到家人的赞同。
白永春扬起巴掌就要打,却被张氏抢先了一步,一把推搡在白希暮的肩膀:“我们做的不地道?难道我们不是为了这个家里好?你人品高洁,你不贪图爵位,感情是叫你爹娘枉做小人了?还敢说齐妙的嫁妆?你以为齐家的嫁妆很丰厚吗?那苗氏可是个后娘,一对破花瓶都敢放成一箱当做一台嫁妆了!我们家迎娶媳妇的聘礼可要多得多,难道我不能放进库房里补上迎娶时候的亏空?就你伟大,就你做事地道,你倒是别吃家里一粒米啊!”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夜半
白希暮被张氏说的张口结舌,“娘,您这么说是不对的,当日买二嫂进门时到底怎么一回事,您和父亲还不清楚吗,当日二哥半条腿都埋进棺材了,二嫂进门就是冲喜来的,这亲事也是爹好容易才说来的,原本就对不住人家姑娘,难道假装上咱们还能挑拣吗?况且人家就算只陪嫁了一个铜钱,依着规矩也是该给二哥二嫂家的孩子留下,您是做婆婆的,不给儿媳妇撑腰,还要克扣下来,又不许人家带走一针一线,这简直是,简直是有辱斯文!”
人说子不言父过,可白希暮真真是这两日被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