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直问的张氏和白永春都目瞪口呆,连掩饰面上的惊愕都忘了。
白希暮见父母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当即气的面色涨红,一手一个强制性的将人拉进了内室,也不管现在半昏半醒的老太君是否守得住人在床畔跟前吵闹便道:“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爹娘还是不肯与我实话实说吗?我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再也不是会到处去乱宣扬家里事的小孩子,爹娘为何信不过我?”
“不是娘信不过你。”张氏拉着白希暮的双手,双眼逐渐泪水满溢,颤抖着唇道:“娘是在保护你们啊,这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好。”多年来压抑灵魂之中的委屈是早已经根深蒂固,她一直默默地承受着失去爱子不得团聚的痛苦,她也知道老太君是与白永春一伙儿的,根本不会考虑她的感受,她在白家这对母子眼里算什么?
如今自己的儿子已经进一步知道真相,她多想将这些年独自一人压抑在心里的委屈向他倾诉?可是她又犹豫,他若是不知道,将来一旦事发或许还能活命……
白希暮见张氏的神色,便知道其中内情果然要紧。他将惊慌失措又泪流不止的母亲搂在怀里,像是安抚一个迷路的小女孩一般拍着她的背,“娘,您别怕,如今儿子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啊,你就告诉我吧,这件事就算你不说,儿子也会去外头打探,在外头打探得到的消息未必是准的,还会引人注意打草惊蛇,娘若是不想让咱们家再惹事端,就告诉我吧。我也可以为娘分忧啊!”
张氏咬着唇,天人交战。她该说吗?她真的很想有个人能够理解自己的悲哀,可是她又怕说出来会惹了麻烦。
她内心挣扎之时,下唇被自己咬破了都不自知,殷红的血渗了出来,在她一夜未眠格外苍白的脸色衬托之下显得十分骇人。
白希暮忙拿了帕子给张氏擦拭,“娘,你有什么为难?咱们一家子的事,你告诉儿子,儿子为你解忧有何不好?”
张氏开始动摇。
白永春却是先一步大吼道:“你敢!”
张氏一个激灵,原本对于说出实情只有三分想法,如今却被白永春的阻拦化作了十分。
“我有什么不敢?为了给你擦屁股,我连欺君的事都被你们娘两个逼迫着做了,这会儿你又说我有什么不敢?哦,我知道了,你原来也有怕丢人的时候?白永春,你也有脸皮?我还以为你的脸皮早在当年祸害了万家女儿,跪着去舔万从元鞋面儿时就用光了!”
“你,你这个贱人!”白永春恼羞成怒,挥手便要打。
张氏唬的惊呼一声,便往后躲藏。
白希暮如何能眼看着白永春在他面前行凶?忙以臂膀护着张氏:“爹,你不能动手打人!”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要学那个畜生,连你亲爹都不认了!”
“那个畜生,是谁?是我真正的二哥!?”白希云直视着白永春双眼,问的十分直接。
白永春高高举起的手选在半空,迟迟落不下来,却不知为何,此时对着白希暮神采凝聚的双眼,他却说不话来。
而张氏却是再也无法忍受白永春的无情,只想着让这老东西在儿子面前丢个大面子,他脱口便道:“当年我的孩子,被万家换走了!白希云那个小冻猫子是万家的孩子!”
“混账!”
“张氏,你竟然敢!”
白永春和老太君的怒骂声一同传来。
原来在他们争执之时,老太君就被吵醒了,她遭受连番的刺激,本来是想静养,开口想将人撵走的,谁知还没等撵人,张氏却吧实话说了出来。
“张氏,你这个蠢货!你难道想让你的儿子也跟着陪葬吗!这件事一旦说出来,有多严重你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