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已经降临;剑幕过后;天光恢复大亮;接着又一剑挥出。
那对男女变成了苍蝇拍下的两只可怜的苍蝇;使出浑身解数;才能勉强避过剑幕的覆盖;根本无力发动反击。
苏唐皱起眉;魔剑的威力固然变得强悍无匹;但所消耗的灵气也多了出数十倍;如果他还是大宗师;顶多舞上七、八剑;便会无力为继了;而且;拍苍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那对男女敢落下来不动;他有把握一击毙命;但对方拼了命的在空中上下窜动;速度奇快无比;至少要比他大宗师时全力飞行的速度快了许多。
怪不得人说成为大祖;才算踏上真正的修行;不止战力变得异常强悍;自保能力、反应速度等等全方面都得到了大幅攀升;他的魔剑已占据了绝对优势;但一时间就是没办法彻底结束战斗。
换成以前;占据了这样的优势;纵使对面有三、五个大宗师围攻他;也就被一一于掉了。
那男人见不是头;知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开口吼道:“走快走”接着他抢先转过身;射入云海中。
那女子自然不敢继续和苏唐周旋;有样学样;也跟着穿入云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唐略一迟疑;转身向那女子追去;他的选择和性别或者容貌无关;只因为他要得到那女子脚踝上的铃铛。
云海是极佳的掩护;但;这里是邪君台;何况又是在飞行;灵力波动是无法掩盖的;苏唐紧紧跟在那女子后方。
他的学习能力极强;只追了几息的时间;便明白了当初习小茹为何会说那些话。
大祖级的修行者;只要不是堕入陷阱、包围;本身又不想死;那么是很难被杀的;习小茹当初评价的就是贺兰飞琼身边的飘高祖周进。
举个例子说;一个人一秒钟能跑出十米;在前面逃;另一个人一秒钟能跑出十一米;在后面追;如果双方的耐力均等;那么前面的人很难逃掉。
但双方的速度越快;机会便会颠倒过来;那女子在拼了命的逃;苏唐也在全力追击;他甚至能感觉迎面扑来的空气变得象胶水一般粘稠;如同陷入在沼泽地中;步履维艰;连正常的呼吸也变得困难了;巨大的魔剑;早被苏唐收回;这个时候;他不但无力挥剑;还会影响到自己的速度。
步履维艰只是形容;实际上苏唐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了;快到极致;身形所过之处;一片片云朵被震得七零八落。
以这种极限速度飞行;那女子每一次改变方向;都能轻而易举的把苏唐甩出去;毕竟他是被动做出反应的;要平复灵脉、稳下身形;转头再追;在这瞬息之间;双方的距离又被拉出数百米远。
这仅仅是大祖;如果是大尊级别的大修行者;甚至可能会有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效果;一个擦肩而过;距离就在千米开外了;还能不能感应到对方的灵力波动;都是个未知数。
幸好;这里是邪君台;禁境的压力无处不在;那女子又不敢落在山峰上;灵力在持续大幅损耗着;加上战斗中的损耗;已无力为继;速度逐渐开始变慢
突然;那女子散发出的灵力波动消失了;苏唐急忙停下身形;他不想把对方逼急了;他见过那些流浪武士的下场;一旦灵力领域消失;那铃铛还有薄刀;未必能撑得住禁境的压力;极有可能被彻底销毁;那他就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邪君台已经接受了他;纵使不用灵力护身;他也不会受到伤害;尽可能的把自己的气息减弱到最低;慢悠悠向前方飞去。
好半晌;他终于来到了灵力波动消失的地方;周围有三座山峰;邪君台内的大山都是倒三角形的;下面越来越细;象个圆锥;上面是一块大平场;不过平场上也有嶙峋的石块、低矮的灌丛;能藏身的地方很多。
苏唐先是落在其中一座山峰上;仔细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