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笑道:“难道我连孟师叔也不认得了。”
薛姑婆冷笑道:“我不信一个东海派的后生晚辈,能与她打个平手。”
阮玲轻叹一声道:“若是旁人说,晚辈也不会相信,但眼见是实,由不得你不信。”
薛姑婆素知阮玲稳重,闭口不再言语,一时厅内显得甚是沉寂。
突然,公孙乔立起身来道:“老爷子回来了。”
阮玲急往外一看,只见红脸老者一脸怒容地行了进来,厅内之人俱都起立相迎。
红脸老者举目全厅一扫道:“于谦在吗?”
王珍回道:“于大叔现在书房运息,晚辈去请他出来。”飞步入内去了。
红脸老者又对药中王问道:“这两天可有什么消息?”
闻人可想了想道:“阮姑娘臂见一位自称东海派门下的少年,用龙腾八式与孟紫琼拚斗。”
红脸老者目中精芒连闪,沉声道:“她没有看锖?”
阮玲躬身接道:“晚辈绝没看错,我怀疑那就是平弟。”
红脸老者沉忖有顷道:“就是那少年一人?”
阮玲道:“有一位高大锦袍老者与他同行。”
红脸老者又道:“锦袍老者曾通姓名吗,他是怎么一个长像?”
阮玲摇头道:“他不肯通名,晚辈细察之下,他似乎已掩去了本来面目,但说话却有点海外口音。”
红脸老者神色凝重,沉吟了一会道:“此人莫非是修罗王郭兄?”
此时于谦已行了出来,躬身道:“主人呼唤何事?”
红脸老者道:“你传信之时,可曾戴上你那银色面具?”
于谦摇头道:“因几处地方俱是熟人,故老奴不曾戴着面具。”
阮玲猛然想起两个于谦之事,从旁插言道:“大叔向青衫剑客等人传信之时,有没戴面具?”
于谦看了她一眼道:“当时你也在场,我就是这身打扮,难道你忘了?”
阮玲惊讶道:“那就不对了,后来又来了个戴银色面具的,据说也是传信的。”
于谦闻言怒道:“好啊,居然有人冒名我银面摩勒于谦,我得看看此人是谁。”
红脸老者突然开言道:“此事非比寻常,显然敌方是有意鱼目混珠。”顿了顿目视药中王道:“你那‘血剑传书’之事虽已传出,到了那天总该有个交代。”
闻人可想了想道:“没有证据以前,只好说他有意谋夺副盟,是以将神剑杜飞卿害死。”
红脸老者冷笑道:“此事是你眼见的?”
闻人可脸上一红道:“当时设此谋之意,只不过是令人得知杜兄已然有后,明白天地盟追缉君平,乃是别具用心。”
红脸老者轻喟一声道:“杜兄遇害之事,至今没有眉目,兄弟实是愧对老友于泉下。”
公孙乔道:“老爷子不用难过,你对平侄的深恩厚德谁不知道,可虑的是他至今没有消息。”
红脸老者肃容道:“平儿不似夭折之人,兄弟深信九九大会之期,他会如期赶到。”顿了顿,目视于谦道:“近日赶来泰山的有些什么人?”
于谦躬身道:“华山三鹤、青衫剑客等人俱都来了。”
红脸老者道:“我问的是敌方之人。”
于谦答道:“来的黑道门派极多,据说敌方的意思要借此次之会,修改盟章,在三十六盟友之外,加入七十二个黑道门派,凑成七十二地煞之数。”
红脸老者重重哼了一声,没有作声。
于谦又道:“本盟原有四个副盟,是由正道盟友中推出,他们此次又另推了旁门四怪为黑道门派的四大副盟,以便与正道门派分庭杭礼。”
红脸老者哼了一声道:“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