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继续跟在她身后转圈圈。
当宾客满坐的时候,礼乐终于响起,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一对新人走了出来,喜娘怀抱著他们已然出生两个月的儿子陪在一边。
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呢?上官聪微蹙著眉头看著行礼的新人。
新郎的手过于纤细白皙,眼神——太过精怪,少了丰神玉一贯的沉稳。毫不犹豫,上官聪飞身而上一把抓住了新郎的脉门大穴。“你到底是谁?”
“上官,放手。”新娘闪电般劈出一掌,解救了新郎的窘境。
群雄哗然!
“上官聪,你这个死冰块,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下这么重的手?啊,我的手腕肿起来了。”新郎哇哇大叫,哪里有一帮之主的气派,声音分明是个女子。
“丰神玉——”上官聪的嘴角抖了抖,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你居然扮女人。”果然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新娘一把掀开了头上的红帕,不是丰大帮主又是何人。
喜堂顿时笑声一片。
“七巧,你没事吧。”丰神玉抓起沈七巧的皓腕查看,剑眉不由一拧,“上官聪,你下手真毒啊。”
“我怎么知道你们两个互换身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上官聪耸耸肩说。
“小师妹,我跟你同门十几年,竟然都不知道你居然还是易容的高手,你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啊?”温学尔在一旁大呼小叫,惊讶于沈七巧易容到这种惟妙惟肖的程度。
什么?不会吧,同门十几年都不知道?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一脸心疼妻子的丰神玉身上。
“看什么看?我的易容术还是我岳父教的呢。”丰神玉认为他们太惊小怪了。
喜堂之内当场有许多人非常捧场地摔下了椅子。原来,丐帮之主称绝天下的易容术居然是承其岳父,白白让大家恭维了老帮主十几年。
七巧神医到底还有什么事是大家所不知道呢?
“死冰块,要不是这是玩笑之作,你以为你能分辨得出真伪啊,我的手……”沈七巧一脸哀怨地看著自己红肿的手腕。
“过了今天我帮你收拾他。”丰神玉信誓旦旦地说。
上官聪道:“恭候大驾。”
“表哥,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拜堂了。”沈七巧从喜娘手里抱过儿子,掉头就往外走。
“上官聪——”丰神玉恼怒地瞪著罪魁祸首,“我好不容易才让她答应嫁给我的。”
“假扮新娘啊,有创意。”温学尔嘻笑著插言。
喜堂顿时一片哄堂大笑。
顾不得面子,丰神玉忙著追沈七巧而去。丢人就丢人吧,老婆要是丢了就惨喽!
当他追到埠头的时候,就看到她站在其中一艘船的甲板上朝他招手。
连忙飞身上了甲板,丰神玉才得空问:“你要去哪里?”
沈七巧帮他将头上的钗环拿下来,笑道:“回姑苏啊,我好久没回去了呢。”
丰神玉将身上的新娘服脱下,露出里面的百家衣,将长发重新扎好,回复成堂堂的男儿身。
“打算长住江南吗?”
“江南虽好,可是却不清静,我还是喜欢七巧园的安静。”她很认真地说出心底的话,亲了亲怀中的儿子,笑道:“我不喜欢江湖,江湖有太多的杀戮。”
“可是,我们人在江湖。”丰神玉发出叹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认同地点头。
顺水行舟,一日千里。
观不尽两岸如画的风光,听下尽岸边丝竹管弦之音。
姑苏城外有座千古名刹——寒山寺。
寺后的山上有座修葺朴素的坟茔,每年僧人都见一俊美的乞丐前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