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老天爺總喜歡跟自己開玩笑,自己這前二十多年,諸事不順,從沒有一件好運的事情發生過。
為什麼啊?為什麼這樣不幸的人會是自己啊?
魏熵尋陷入了死胡同中,那些壓抑在深處的情感瞬間爆發,她哭的身體一抽一抽,只是偶爾會發出輕微的抽泣聲。
哭到了最後頭已經缺氧,精疲力盡的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黑夜了。魏熵尋身上的傷需要靜養,也是運氣好,這間病房裡就她一個人,睡醒到現在也沒人來開過燈。
屋內靜悄悄的,只有機器發動時還有點滴滴的聲。窗戶也是關著的,怕有風滲進來把人吹凍著。
氣溫驟降,病房內也沒有開暖氣。這種寂靜魏熵尋以為自己早就習慣,可卻仍然生出了種寂寞感。
不過又能怎麼樣呢?這座城市她並沒有太多熟悉的人,她從小母親就不在身邊,連帶著母親那邊的親戚都不認識。
而父親那邊的家人都怕父親這個老賴,所以連帶著討厭她。
所以,還能怎麼樣呢?
活著就已經不錯了。
魏熵尋自我安慰。她的手機已經被砸壞了,想要看時間的話,就得扭頭去看牆上的鬧鐘。
她扭動著身子,床發出了吱啞吱啞聲。
「醒了?」
好不容易才側過了身子,聽見了這一聲,嚇得魏熵尋立刻又倒了回去。
心砰砰砰的撞擊著,胸腔被撞得直生疼。
杜驀笙面上平靜,看不出什麼表情,她坐在魏熵尋病床的對面。因為魏熵尋沒有辦法坐起身,就沒有注意到在黑暗裡還坐著一個杜驀笙。
在黑暗中,眼睛派不上用場時,耳朵的聽力就會增加。魏熵尋聽著杜驀笙的腳步聲在逐漸逼近,心中也不慌亂,有一種格外安心的感覺。
杜驀笙居高臨下看著魏熵尋,她剛進醫院的時候,就和樓下的護士打聽了情況。心中的怒火夾雜著心疼,說不出的複雜。
「你怎麼來了?」魏熵尋身子不好動,只能眨巴眨巴眼,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看著杜驀笙。
杜驀笙聽到這話笑了,氣的不行,又不能做些什麼。於是身子慢慢伏了下去,湊近魏熵尋的臉,呼吸噴灑出的氣都可以擦過對方的臉。
「你說我過來能幹什麼?」杜驀笙壓著怒意,慢條斯理的說道。
魏熵尋開始思考,這種情況自己可以去按鈴嘛,讓護士幫自己逃脫現在這個狀況。
顯然這個想法不切實際,魏熵尋放軟了音調,可憐巴巴的說著「總不可能是來暗殺我的吧」
「你猜對了,我就是暗殺你的」杜驀笙見魏熵尋有意避開話題,也就順著她說了下去。
當時自己聽了劉溪的話,沒有想太多就往這邊跑,現在反應過來,回神去想,也就明白了魏熵尋有著怎麼樣的家庭。
「你好狠哦」
先前屋內的寂靜,都因為杜驀笙的出現消散了。
杜驀笙的目光死死盯著魏熵尋臉上腫著的那一塊,就已經想像到了當時的場景。
怎麼會有這樣糟糕的父親。杜驀笙只有在新聞上讀過,她的家庭和睦,暴力是絕對禁止的。
「他為什麼要打你?」杜驀笙輕輕揉著魏熵尋的耳朵,對方壓根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紅著眼睛,看著自己。
「就是想打就打了唄」魏熵尋身子起伏速度快了些,沙啞著聲音回答道。
這和杜驀笙了解的版本可不太一樣,醫院這個地方八卦的人也是很多,杜驀笙特意和護士聊了會。
雖然護士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從那些人的口中猜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杜驀笙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