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君宠巡望气派非凡的办公空间一遭,再望着那张分明是硬加进去的桌椅。“我在这地方工作,不怕耽误你?”
“不会的,你是我的特别助理,理当要在我身畔。”他懒懒的语调透露暧昧的勾引。
“半个月不见,你也依然如昔。”她笑出冷漠的讥嘲,响应他的勾引。太明白他的动机所为何来,什么要为邀家训练人才,这漂亮话不过是种假公济私的掩饰手法罢了。
“随你猜测,反正你人都来了,也不好随意离开吧,否则违背了邀老先生的期望,想必他会相当难过的。”他云淡风轻之姿,却是饶攻心计。
邀君宠突然警惕起来,应有诺的确有两把刷子,扼住她的顾忌,她是冷,并非无心,还不至于冷残到六亲不认的地步,所以他利用父亲的期许。
太过分了,这么自私的一个男人。
识穿她深藏下的心思,他明白她此刻心中想了些什么,不过他佩服她平静不妄动的表相。
应有诺笑得好邪情。“君宠,你才十八岁呢,怎么习得这身好本事?可以轻易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上乘境界,知道吗?你完全悖离了我对女人的认知。”
她冷视他,不回不答。
“正因为如此,我实在好想了解在你缥缈的外表底下所包藏着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颗玲珑心,我多见你一回,那股想撕开你的欲望就更增加一分。”
她摇头,别开眼去。
“你的成功已经让你变得自大、无聊。”所以他才有时间玩征服游戏。
他不否认。“你分析的极对,可惜我就是有这等本事游戏人间,就算别人要妒要恨,也奈何不了我潇洒的行事做为。”
“我很明白,这世上还没有人有资格可以改变你。”而他的狂妄不过是来自于他本身的优势,所玩的感情把戏也显得肤浅,一旦腻了、厌了,投怀的女人通常被他弃若敝屣;只不过明知他的行事,却依然有大批女人愿意飞蛾扑火,但求他的一眼。傻女人的确多,只是他打哪来自信认定每一个女人都得屈服在他脚下、由得他戏弄?他怎敢把自己估计得这么高?
“然后呢?”应有诺很乐意跟她谈话,不管她怎么看待他,全都无妨,只要她能对他升起一丝丝的情绪,不再漠视对之,他都觉得更进一步。
邀君宠坐进自己的位置里,望了桌上一叠卷宗,说道:“然后可以开始工作了,应总裁。”
他挑眉,哈!这小妮子从来不让人掌握。
应有诺趋近到她座位前,双掌按住桌面,倾过脸去,笑着说道:“你别太认真好不好?”
她娇颜一凛。“如果你没有心思,那么我也不必浪费时间。”她准备起身。
他按下她,不怀好意地开口。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你当然有工作得做,不过不是现在执行。”他望向窗外,呢喃着:“得等夜晚来临,你才能陪我出席应酬。”
她睇他。“这就是你的教法?”
“千万别小看这种交际,其实有许许多多的合约,就是在几杯水酒下肚后,拍案敲定的。”
“你以为我能适任这种角色?”
“可以的!况且你对这工作应该驾轻就熟才对。”他有意的影射。“并且我还发现到一件事,你瞒天过海的本领真是无人能及,任凭我怎么追查,就是挖不出那个老头子的确实来历;而且,你真会听从我的劝,不再跟他有所接触?”讲实在的,他完全不相信她会就此与那名老头断讯,只是从那次凑巧碰见之后,他们到底又用什么办法偷偷见面,他竟然无从追查。
“总算也有一件你做不到的事。”她调侃道。
凝视她如花笑靥,胸臆那股闷气愈来愈蠢动。“小心激怒我。”
“我该害怕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