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你倒是说话呢。”丁洋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语气逼人。
秦悦羚淡淡地回了一句话:“那就一会去长城吧,我和公司说一声,今天不过去了。”言罢也不去看丁洋和丁澈,自己转身往房间里走。
丁澈一伸手拉住她,感觉心被提拉住:“小羚……”
她对上他的眼,脸上一派平静:“去长城我总不能穿着套装去吧,得换身衣裳再走。”
他怔怔然放了手,不敢再去拉她,这样平静淡然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却让他有些害怕。
这头秦悦羚回了房,丁澈皱着眉呆立原地一脸沉思,丁洋却高兴了。
她往沙发上悠然一坐,心里冷笑脸上也浮现出怪异的笑容。她最受不了的是丁澈两人在她面前上演夫妻情深的戏码,现在既拖住了秦悦羚不让她回公司,又明显看到夫妻两人因此有点不自在。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快,让丁洋整个人生气勃□来。
当秦悦羚换好休闲服微拉开房间门想出客厅时,正好丁洋得意的嘴脸映入了她的眼帘。她这个方向正对着的是丁洋的侧脸处,丁洋那怪异而得意的神情是对着丁澈的,脸上有着兴灾乐祸的笑容。
秦悦羚若有所思,突然就不往外走了,轻轻又掩上门。
想了想,她连门锁都带上了,拿出电话拨出。
她总共拨了两通电话,都很简短。
一通是给公司秘书的,告诉她会议请丁副总主持,今天自己有事不回去了。另一通电话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斜倚在窗前眼睛紧盯着关闭的房门。
同天下午,秦重秦老爷子拿着惯常下的棋盘,去按了肖家肖万山老爷子的门铃。
两人一来一往下了半天,肖老爷子的眉是越下就越皱越紧。
拈着白子的秦老爷子已经思考了近分钟仍然未落子,执黑子挤眉弄眼已经看定了下子位的肖老爷子可不耐烦了。两人几乎一辈子的交情,他向来看不惯秦重的故作高深。在肖老爷子眼中,这不是什么高深莫测,这是面瓜。
“老秦,你离魂呢?”声音哄亮,说话没轻没重是肖老爷子的特色,大嗓门一出准没好话。
笑了笑,秦老爷子手起棋落,落子围堵的地方正是肖老爷子想好的好方位。这下落了空,肖老爷子不高兴地嘀咕:“白面书生信不过,一肚子坏子……”
“老肖,你信命吗?”秦重没有计较,只是问了一个已经想了好久的问题,在他现在的年纪和身份,能聊心事的人随着时间已经屈指可数了。肖老爷子虽然是粗硬派作风,只是遇小事咋忽,真碰上大事可绝不含糊。
肖老爷子皱起眉看了他一眼,摇了摇花白的头:“不信。”
秦老爷子点点头,不意外他的答案。微微点头笑得有丝无奈,像是叹气地轻声说:“我倒是老来越发相信冥冥之中像有天意了……”
肖老爷子一瞪眼声如洪钟:“命啊运啊那些玩艺儿是信不过的,不过我相信人做出来的每一件事,会影响以后的很多定数。”然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叹了口气,双手支着那根装饰多于实用的拐杖,重重地顿了顿地:“像是大韩小子,和我那倔脾气的孙女……”
秦重拍拍老伙伴的肩,算是安慰了,韩家大小子的死伤心难过的何止肖万山。当年四个老战友最早去的就是韩清溪,韩蓄的爷爷。临终托孤,托给的正是秦重和肖万山,韩清溪的两个儿子在上年因贪污案牵连获罪,先后因为畏罪和意外去世。大孙子韩蓄坏事做了不少,对肖万山的孙女肖雅却一往情深,最后还为了救她而意外离世,这事对两个老人特别是肖万山来说打击颇大。
韩家一门,竟然只剩下了最后一人,怎么能不让他俩感觉无颜以对。
“我家那个肖丫头啊,现在还